一灯禁不住莞尔,说道:“七兄这是喝了多少啊?竟然醉成了这个模样……”
朱子柳见师父来到,不待师父叮咛,当即发挥轻功,让开了石梁关隘,在一灯面前施了一礼,然后侍立在一灯身后。
钱青健沉默不语。
一灯耸然动容,惊道:“这如何能够?有谁能令七兄落到如此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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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冥冥当中,钱青健瞥见这老衲身穿粗布僧袍,两道长长的白眉从眼角垂了下来,脸孔慈爱,眉间虽隐含愁苦,但一番雍容高华的神采,倒是一望而知,恰是一灯大师。
万一被这天竺神僧窥破了洪七公不是真正的醉酒,而是中了醍醐香之毒,这一番打算就未免泡汤了,实是不得不防。
这时一灯忽又神采一肃道:“令师的一身武功仿佛有些不对……”
一灯伸手往他臂下一抬,钱不图只感觉一股大力欲将他身子掀起,不敢运劲相抗,只顺着来势缓缓起家。
这段话语说完,山间另有钱青健的反响模糊回荡,一名老衲已经飘然来到了石梁的彼端,站在朱子柳身后三丈以外。
一灯见钱不图目光中暴露既惊且佩的神采,伸手悄悄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练到你如许,也已不轻易了啊。”经此一试,已能肯定该弟子武功确属北丐一脉。
一灯感慨了一阵,说道:“即便如此,便请讲七兄送入禅房,待老衲为他治愈伤势……”
这“千里传音”的另一项独特之处是,在这崇山峻岭之间,一灯的话语竟然能够不激发一句反响。
直到看着钱不图背负洪七公进入了一间禅房,又在不久后瞥见钱不图跟着小沙弥出来,站在了门口时,钱青健才回瞪了一眼三大弟子,对一灯说道:“一灯师伯,实在长辈带着恩师来此,并不是为了让你耗损功力施救的。”
“师父!千万不成啊!”没等一灯说完,渔樵读三大弟子已经齐刷刷跪了下来,叩首如同捣蒜普通。
洪七公似被这一拍惊醒,也不睁眼,只将搂在钱青健脖子上的一只手掌伸出,四指屈伸变更,口中喊道:“五经魁首啊!四时发财啊!六六大顺啊!三星高照……”竟是在梦中猜起拳来,只是没能猜得几句,便又沉甜睡去,鼾声如雷。
三大弟子不敢违命,只得站起家来,只是在一灯视野未及之时,这三人看向钱青健的眼神仍然充满了怨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