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靖曾听六位师父提及当日在嘉兴醉仙楼头与丘处机比武之事,丘处机当时手托铜缸,见师父们用手对比,明显还不及这口铁缸之大,莫非面前这白叟的武功尚在长春子丘处机之上?
裘千丈呵呵笑道:“免了免了,都起来吧。老夫正要去归云庄找你父亲,你头前带路。”
到得庄内,陆冠英把裘千丈和钱青健师徒给父亲引见了,并附耳奉告了这老者的高深功力,陆乘风瞥见了钱青健的大斧子已然动容,再一听儿子的私语,顿时作揖道:“小可不知前辈高人台端光临,有失迎迓,还请恕罪。不知前辈高姓大名?”
陆冠英此时已知这老者是钱青健的师父,当即跪倒在地:“长辈归云庄陆冠英,拜见太公。长辈敬慕太公绝学神功,是以跟来旁观。”
钱青健本来也不想让二女落座,以免被旁人曲解这两个女子是他的女人。但是出于打击黄蓉的目标,也就装胡涂默许了这个坐次。
钱青健现在是千方百计,如何能让黄蓉不爽,他就如何干。
第三天凌晨,郭、黄二人正在书房中与陆乘风谈天说地,陆冠英仓促出去,神采有异。身后一名庄丁手托木盘,盘中鲜明是一个白骨骷髅头,头骨上五个指孔,恰是梅超风的标记。
他们天然不晓得河底已经被铁掌帮的帮众打上了砍伐而来的木桩,任是谁都能够踩着木桩走来走去。
时近傍晚,陆家庄大厅中开了一桌酒菜,酒桌乃是八仙桌。陆乘风延请裘千丈坐了首席,钱青健坐次席,李玉秋和措曼玛美别离坐在裘千丈和钱青健的两边,然后是郭靖和黄蓉对坐在两名美女的下首,陆乘风父子敬陪末座。
黄蓉心中早已不忿,裘千仞坐首席她一点定见都不敢有,但是钱青健坐次席她就定见大了,更何况另有钱青健的两名小妾排在了她和郭靖的前面?
黄蓉便接口道:“臣子……”却被李玉秋抢答了:“是臣子恨,何时灭,驾长……”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席间根基上是裘千丈在侃侃而言,偶尔地钱青健接几句话,算是给裘千丈捧哏,除了陆乘风偶尔表示附和说两句恭维话以外,余者底子没有说话的份,就是少庄主陆冠英也只能坐直了陪吃陪喝,再就是点头称是。
陆乘风踌躇道:“裘老前辈,非是鄙人敷衍推委,只因鄙人有一强仇即将到来……”
你黄蓉傲,你黄蓉娇,我让你在这桌上排不上号,欧阳克的姬妾都比你遭到的报酬优渥,看你再如何孤芳自赏!
黄蓉在一旁撇嘴道:“你这不是又换了俩新的来,少一个算得了甚么?”
陆乘传闻言大喜,很畏敬地看了看钱青健,当即安排庄丁筹措酒菜,又叮咛陆冠英调派庄丁出庄巡查,但见武林人物,一概请入庄来。
陆冠英送郭黄二人出来,正要上船时,忽见湖滨远处过来一人,头顶一口大缸,模样极其诡异。待他走近,只见是个白须老头,身穿黄葛短衫,右手挥着一把大葵扇,轻飘飘的快步而行,那缸鲜明是生铁铸成,看模样总稀有百斤重。
裘千丈也不回礼,淡淡道:“老夫姓裘,名千仞。”
钱青健哼了一声道:“郭兄弟,我一贯对你不薄,但是我媳妇被人拐跑了,说不得须问你要些补偿。”
陆乘风赶紧说道:“是是是,裘老前辈说得极是。”
陆冠英道:“爹,刚才有人送了这个东西来。”
当下陆冠英转头带路前行,世人跟从在后,郭靖靠近钱青健身边道:“钱大哥,你没能找到李姐姐么?”
这青年男人手提一只巨斧,倒是陆、郭黄三人都认得的,此人便是钱青健。
钱青健理都不睬,裘千丈却怒道:“你这女娃娃忒不晓事,就算我这徒儿本来有一百个媳妇,也由不得你给教唆走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