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那位老镖头道:“你这才是吃饱了撑的,给总镖头收鼎,跟保送货主的镖一样的拿钱,还不消担忧劫匪,天上掉馅饼一样的美事,你还叨叨这些。”
看着远处马蹄卷起的烟尘垂垂远去,钱青健慢吞吞地下了马,看着杨康和金兵驰远了,才对侯通海道:“师叔,你们走吧,我是不会回城的。”
唉,涂了煤灰也没用啊,钱青健心中一叹,道:“师兄,我故乡有事,得归去看看……”
沈青刚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这话,你跟我说没用,你得跟咱师叔说。”
钱青健不睬三位师兄,只对侯通海拱手道:“师叔,好歹我们也是同出一门,何必如此相煎呢?”
这一变生仓促,镖队内里其别人都不敢出声,有的人乃至向后退怯,心中只怪镖局招收镖师时太不重视,不问出身,竟然招了祸事来,说不好还会扳连大师。
行伍走得不快,他们的度受限于镖车的度。
吴青烈和马青雄应了一声,就来扭钱青健的双臂,筹算将其扭送中都赵王府,竟是没有半点师兄弟之间的和睦和相护。
实在,他们师兄弟四个本来干系也不好,不然也不至于当初在跟郭靖对打的时候相互看别人的笑话。
“你回故乡没啥,你倒是跟师父打个号召啊?”沈青刚语气里已含不满。
固然蝮蛇宝血对于梁子翁是天大的事情,但是对杨康来讲,就是鸡毛蒜皮的琐事,他也不屑多问。
另一名老镖头道:“实在也不能怪新手们猎奇,我们丁总镖头在金国全境汇集这类东西,我也感觉不成思议,这不是白扔银子么?”
沈青刚心说你刚才号令的是青烈和青雄,又没号令我,只是他可不敢跟师叔翻翻,当即上马走向钱青健,道:“老四,如何着,还想跟师兄练练不成?”
目睹侯通海身后就是三位师兄,钱青健当即把头转回低下,按照脑中影象判定,这应当是杨康出使南宋,师叔侯通海和三位师兄是随行庇护,而师父沙通天等人应当是跟着完颜洪烈一起,此时髦未出。
走在城外路上,一些新晋的镖师纷繁跟老鸟们扳话,一是为了打孤单,再是学习一下本行的端方。人们七嘴八舌,只要钱青健和推车的趟子手们默不出声。
说到这里,这老镖头环顾了前后新人一眼,朗声道:“我们镖局有个端方,除了带队的镖头以外,镖师不得刺探镖主托运的物品是甚么,你们几个新手都记着了,今后不要犯了忌讳!”
“咦?”在颠末钱青健身边时,销魂刀沈青刚惊咦了一声,他竟然认出了钱青健的这匹马,随即就认出了钱青健,怪叫一声道:“老四,你如何混在镖师内里去了?师父都让你气死了!”
如此雄兵铁骑,不待有人呼喝,镖队车辆就自发靠在靠边,钱青健也勒马切近一辆镖车之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