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裘千丈这老骗子的各种行骗招数都在钱青健的影象里,他在瞥见那口空心大水缸的时候就已经肯定了来人是谁。
实在,这满厅中人,只要钱青健一个晓得“裘千仞”的老底,这压根儿就不是裘千仞,而是裘千仞的双胞胎哥哥裘千丈。真正的裘千仞向来不会做这些演出来夸耀本身的功力。
击碎茶杯不难,但举掌轻挥,竟将酒杯如此平整光滑的切为两截,功力实是深到了极处。当今之世,怕是再无别人能够做到。这都不能说是铁掌了,这就是削铁如泥的宝刀。
李杏花听了裘千仞所言,再看到钱青健跌坐在地,当即扑上去抱住钱青健痛哭失声。
世人谛视中,裘千仞举重若轻地将头下水缸卸下,托在了单掌之上,而后笑眯眯地看了钱青健一眼,点头道:“年青人,有胆量,老夫看好你!”
世人目光顺着他的行动看向几案,只见那茶杯的杯口平平整整的矮了一截,本来竟是以内功将茶杯削去了一圈。顿时更加骇然。
李杏花听不懂这些武功术语,只听得能够病愈,就连连向裘千仞叩首谢恩。裘千仞并不劝止,只捋须浅笑地受了杏花的叩拜。
郝大通面若死灰,这气力如何对抗?对抗下去丢命不说,更是自取其辱。当下稽说了声:“裘老前辈,我们就此别过。”而后回身抢先走了出去,全真世人也都跟着鱼贯而出。
却说伏牛派大厅中的世人,瞥见裘千仞的神功凡入圣,更是噤若寒蝉,心头惴惴,只要钱青健调息了一番以后缓缓站起。向裘千仞抱拳说道:“老前辈功力通神,长辈佩服!”
这口气,美满是站在金国的态度上来发言了,全真世人倒是敢怒而不敢言,目睹裘千仞手脚未动,便已令钱青健身受重伤,这如果激愤了他,灭掉在场诸人还不是轻描淡写之事?
在世人惊奇的目光中,钱青健走到了裘千仞的身边,拍了拍裘千仞的肩膀,哈哈笑道:“裘老前辈,我也看好你,等会儿我办完闲事,我们哥俩儿出去寻个处所喝点。”
钱青健口称“佩服”,实在也是自内心的,他佩服这裘千丈艺高人胆小――非论甚么场合,非论场合里有多少妙手,都敢凑一份热烈上去。这艺高人胆小的“艺”,倒是演艺之艺,而非技艺之艺。
只见裘千仞正色道:“你这小娃娃,当真没大没小,喝酒能够,却如何对我白叟家如此不敬?此时你身上已受内伤,待会随我去密室中疗养七七四十九日,不成见风,不然小命不保。”
裘千仞一只手在茶杯上转动摩挲着,转眼斜睨全真世人,冷然道:“我传闻你们这群小羽士,居住在大金国的地界上,却频频跟大金国做对,莫非你们以为大金国不敢烧了你们的重阳宫不成?”
裘千仞大喇喇地点了点头,说了句:“罢了,想不到我白叟家近十年不在江湖行走,另有人能熟谙我这把老骨头。嘿嘿……”
裘千仞面不改色,将手上茶杯移至唇边,啜饮一口,而后将茶杯悄悄放在身边几案之上,道:“酒须满,茶须浅,原是待客之道,只是这茶浅了就不易入口。”
全真诸道这才恍然,纷繁表示附和。全真七子固然有几个暴躁急性之人,却没有一个是无脑愣头青,这如果换了江南六怪在此,不管死活也要主动进犯裘千仞一招,局势的展也就变成另一个模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