呛啷一声,斩龙剑吼怒而出,无形剑气自剑尖冒出,直有三尺,一剑自上往下,力大无匹,直接砍向宝树脖颈。
唰的一道寒光,田归农右臂已被斩断,他浑身颤抖,目眦欲裂,指着叶锋道:“你、你――”
厅内,苗若兰肤光胜雪,面貌娟秀可儿,犹若明珠生晕、美玉莹光,端倪间隐然有一股书卷的清气。
胡斐挥刀便往宝树脖子上砍去,但这一刀,毕竟没有砍下去。
叶锋笑道:“春秋跟春秋是不一样的,你眼睛看到的,也一定便是真的。倘若我说,我是看着他从小长大的,程女人你是否信赖?”
大厅诸人,皆是心惊胆颤,谁也没想到,叶锋脾气竟如此暴戾,一言分歧便挥剑伤人。谁也不敢多说一句话,恐怕一个不谨慎,触怒了叶锋这天煞孤星。
失血过量,他神采也越来越惨白。
田归农双眼怨毒地瞪着叶锋,愤恚、憋屈地一句话也说不出。
曹云奇也赶快上前,拉开田青文,要给田归农包扎止血。田青文似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帮起忙来。
旋即笑道:“这春联只怕要改上一改了。佛经上说,佛祖释迦牟尼降世,一落地便自称‘天上地下,唯我一人独称尊’,借来一用刚好,再配上‘古往今来,打遍天下无敌手’,横批写上‘无敌天下’,恰好恰好。”
叶锋也不解释,冲胡斐微微一笑道:“小胡斐,还记得咱俩第一次见面,我向你如何先容本身的么。你此次前来,恐怕恰是为了寻觅杀父仇敌吧?”
却再也说不下去,只因田归农已经成了废人,如何能打?更因田青文已经跪倒在地,苦苦要求,他又如何下得了手?
余人惊呼不已,更有甚者,哈腰就是一顿呕吐。
呵……好大的口气!
胡斐、程灵素皆苦笑一下,摇了点头。
宝树哀嚎一声,一颗头颅连带半个肩膀,已全被削了下来,滚落在地,双眼兀自瞪着,眼中尽是不甘与怨毒。
恰是经年不见的胡斐和程灵素!
胡斐惊呼一声:“部下包涵!”当即展开胡家刀法中最英勇的封字决,一招“八开八式”,英勇无匹迎了上去。
世人回身望去,又见一对青年男女走进大厅,男的满脸须髯,身材魁伟高大,典范的辽东男人。女的温婉知性,端倪如画,似江南水乡走出的雨巷丁香花女人。
叶锋却不接话,反而盯着程灵素,道:“小胡斐,你可得好好感激我这个媒人,若不是我,你又怎能抓住程女人,如何,我没骗你吧?”
见地过叶锋雷霆脱手,田归农早已心生害怕,更是绝望连连,如何还敢脱手?听到他的话,田归农宽裕之极,闷哼一声,转过脸去,也不接话。
胡斐眼神炽热,冲叶锋拱了拱手,道:“恰是。还请叶兄指导迷津!”
但见程灵素一身乌黑大衣,肤色早不是七年前的菜黄色,而是安康的小麦色,双瞳乌黑,好似天上的繁星,一眨一眨的,会说话普通。双目则似一泓净水,端倪含情,闪着非常的光彩。
叶锋昂首望去,只见厅上居中挂着一副木板春联:不来辽东,大言天下无敌手;相逢冀北,方信人间有豪杰。下款是“妄人苗人凤深惭昔年大言醉后涂鸦”。
但正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天下这么大,江湖更是不乏卧虎藏龙之辈,单凭这场战绩,如何能让人佩服?!
田青文哀嚎一声:“爹爹!”人已扑向了田归农。
他究竟……是人是鬼?!
叶锋也不再说。
两人气势大不不异,交相辉映之下,反倒别有一番神韵。
正说话间,又有一个极高极瘦、面色蜡黄的男人走进大厅,苗若兰惊叫一声:“爹爹!”人已如鸽子般,飞了出去,扑在苗人凤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