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锋眼中寒光一闪,森然扫了田归农一眼,右手猛地松开苗若兰小腿,只听锵锵锵几声,将统统剑尖来势,尽数挡下。
这是胡斐第二次听到这四个字了,不由问道:“苗大侠,不知神行百变究竟是一门甚么工夫?”
田归农总算还是一条男人,神采惨白,硬是咬牙没有嚎叫出来。
田归农毕竟是一派掌门,品性固然不佳,但工夫实在不弱。当然,这也是相对的,他顶多算二流妙手,连此时的胡斐都不如。
“当然不是。”
田归农惊诧,旋即惨笑道:“田某左臂已断,莫非叶大侠真要赶尽扑灭?非得断掉田某左臂,才肯罢休?”
哗!
田归农胯下寒意连连,神采乌青,怒骂道:“卑鄙小人,动手如此恶毒!”
在场诸人,无不骇然,均感毛骨悚然,头皮发麻。
田归农目眦欲裂,向后倒去,双眼充血,气愤且怨毒地瞪着叶锋,似要喷出火,却那里发的出声。
田归农恶毒瞧着叶锋,猛地咬牙道:“好!田某就陪你这血手人屠传人玩玩儿!”心底却冷哼笑着:倘若本身输了,大不了这条手臂不要了,但你小子如果虚有其名,还想安然拜别?本日定叫你小命也留在这里!
金蛇剑入鞘,叶锋冷冷扫过世人:“你们不想为田归农报仇?”
叶锋无语,咋舌道:“诚恳说,我真想把你脑袋撬开,看看你这奇葩,脑袋是如何运转的。厚颜无耻至斯,真是不轻易。”
叶锋轻笑道:“无妨。身为天字号卑鄙无耻之徒,不这么做,反倒名不副实了。”
身材下坠,苗若兰毕竟还是醒了过来,大略是太打盹,她双手环在叶锋脖上,眼睛却不伸开,迷含混糊道:“大哥哥,如何罢休啦?抱住兰儿。”又悄悄“啊”的叫道,“好响的声音,是不是打雷下雨了?”
幸亏田归农总算机警,叶锋身形奇诡一动,他便感受不对。剑招用到一半,人已后撤,不然叶锋这一脚铁定踢中他命根子,那可真是实际版蛋碎一地了。
田归农心中一喜,当即道:“本日之事,的确是田某不对在先。叶大侠胸怀若谷,田某长生不忘。他日如有调派,只消一句话,田某必倾尽尽力!”
嘿嘿……既然如此,先逗这家伙玩玩儿也不错。
田归农脸上一红,喝骂道:“少废话,手底下见真章!”剑光一闪,使出一字剑法中的一招“海底捞月”,剑尖自下向上撩起。
锵!
化剑为刀,势挟劲风,简朴卤莽,自上而下往田归农头上砍去。
就连天龙门弟子以及前来助拳的龙套们,也都大觉脸上无光。只是此次比武事关严峻,倒也没谁喝倒彩。
胡斐错愕,随即痛骂道:“无耻之徒,卑鄙小人!”
苗人凤道:“那是铁剑门独门轻功,夙来只传本门弟子,却不知血手人屠从那边学来。说来,那门轻功实在妙不成绝,可谓当世第一。传闻康熙年间,六合会有位姓韦的堂主,甚么武功也不会,却独独学了这神行百变,单是如此,任何人都捉他不到了。”
叶锋左手抱着苗若兰,右手固然拿剑,肘部以上却得托着苗若兰小腿。发挥不出金蛇剑法,只得展开神行百变。
哪料田归农俄然冷叱一声:“看剑!”左袖一拂,左手捏个剑诀,斜走三步,剑光明灭,人已攻向叶锋,使的恰是正宗天龙门一字剑法。
胡斐大呼道:“叶大侠,孩子且交给我来抱!”
此次,田归农没有瞪眼叶锋――他直接晕了畴昔。
叶锋冷冷瞧着田归农,就如眼中瞧着的是一个死人。
世民气下骇然,胡斐勃然大怒,怒道:“卑鄙无耻,你也算人么?”
胡斐赞道:“这门轻功实在短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