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工夫出少林,少林后辈遍及天下,单单是少林一派的妙手,便足以与明教妙手对抗,但宋金刚现在却说这三派竟然被杨易一人挡住,硬生生的将他们逼下山去,这等匪夷所思之事,若不是看到宋金刚神智复苏,思路普通,两人是决计不会信赖。
一道声音从大厅门别传来:“烧?烧甚么?莫非是烧我丐帮后辈么?”
杨易道:“既然如此,将火油浇在地上,沿途抛洒,烧他娘的便是,归正火油多得是,将整座山头都浇上火油,铺上几里地,弄出一道火墙,他们武功再高,人数再多,莫非还能跑的过来?”
殷天正叹道:“现在五大掌旗使个个昏倒不醒,五旗贫乏调剂,少了主事之人,已经成了一盘散沙,相较丐帮帮众,估计也强不了多少。不然,何故被人打成这个模样?”
此时门口喊杀声四起,时不时有人在门口倒毙,一帮叫花子正在门口与五行旗众杀的正烈。
宋金刚乃是烈火旗下的副掌旗使。与殷天正、杨逍、五散人都非常熟谙,深知几人的短长,却没有想到现在竟然成了这个模样,不由得不惊。
殷天正也道:“既然到了这个境地,那就烧罢!”
说到这里,杨逍神情一怔,蓦地想起一事,对杨易道:“杨公子,我前两日收到锐金、大水旗下兄弟的飞鸽传书,说有一名少年公子力搓华山、峨嵋两派,逼得两派人马不得不回转庙门,放弃围歼我圣教的筹算,莫非那位少年公子,也是你不成?”
武长老嘿嘿嘲笑:“二十年前,你抓掉我一只耳朵,就不知二十年后,咱哥俩再较量一番,到底会是甚么个结局?”
杨易看向宋金刚,“烈火旗下是不是另有很多火油?”
殷天正道:“丐帮铁臂神杖武长老劈面,殷天正怎敢不认得!”
宋金刚道:“我昆仑山麓有好几座油眼,火油一贯不缺。”
杨易又为殷天正倒了一杯酒,道:“老鹰王,这第三杯酒喝完,杨某也该告别了!固然没有杀了青翼蝠王,内心不太痛快,但能与鹰王喝了三杯水酒,却也不枉此行。”说着与殷天正举杯道:“这杯酒下肚,今后明教是明教,杨易是杨易。如果来日见到明教后辈有为非作歹之徒,杨某定然是杀他个干清干净,毫不部下包涵!”
世人闻言看去,只见一个脸上一道抓痕,缺了一只耳朵的老丐手持铁杖,领着一群叫花子从大厅门口走了出去。
杨易道:“人都活不成了,那另故意机管甚么亭台楼阁!”
固然杨易把范遥贬的一文不值,但作为多年的老弟兄,殷天正现在听到有关范遥的动静,又岂能不体贴。即便见杨易不想谈及范遥,他也顾不得了,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问道:“杨公子,教光亮右使去鞑子王府内里卧底,却又是为了甚么?”
殷天正道:“公子故意了!”他见杨易对明教诸位上层人物,知悉甚详,心中迷惑不已,“他小小年纪何得对我明教之事晓得的如此清楚?他说的有些事情,便是我也不知,真是奇了怪了!但如果说他对我明教怀有不良之心,也是说不通,他若真是想对我圣教倒霉,现在杀了我等,灭了圣火,岂不干脆?”思虑半天,摸不着脑筋。
宋金刚踌躇道:“这……到时候这火油一烧,我光亮顶几百年的基业,统统的亭台楼阁可都要付之一炬了!”
杨易道:“人家为密查成昆的大诡计,硬是在脸上划拉好几刀,美其名曰毁容卧底,嘿嘿嘿,笑的老子肚子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