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待大汉命毙,那随之而来的便是一场厮杀。
杨易见贺厚如此低声下气,倒也不好发作。但如果将手中唾骂他之人放掉,却也没有那么轻易。
杨易道:“男人汉大丈夫,说走就走,提早不提早,又有甚么辨别!”
贺厚刚才听杨易与张无忌的对话,已经晓得此人与武当渊源不浅,心下大为迟疑:“我说还是不说?”
他一起西行,波折不竭,经历了很多风波险事,便是修习九阳真经之时,在山谷以外还囚禁着一个工于心计的朱长龄。遍观他这十多年,打仗的人不是恶汉便是小人,早就对人道之恶有了深切体味,这也是他久处山谷而不肯外出的启事。
杨易看了看张无忌,笑道:“张兄,你这等心软,看来今后还是不要在江湖上走动了,比及了武当山后,你直接就在武当山服侍三丰真人算了!”
贺厚仓猝抢身上前,伸手探了探大汉的鼻息,发明只是昏倒而无性命之忧,当下舒了一口气,对杨易道:“多谢公子部下包涵,贺厚感激不尽!”转头看到身后部属多有不平气之人。相互鼓噪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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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打马前行:“张兄,你我就此别过罢!我先去武当派拜访张真人,如果有缘,我们武当山上再见!”
张无忌见他渐行渐远,不由得欣然若失。
他固然与杨易打仗时候不长,但因杨易身上有一种令人佩服的气质,令人一见而生靠近之心,而在这靠近之意当中又埋没三分严肃。故此固然他比杨易还要大上几岁,但还是“杨兄”“杨兄”的称呼杨易,而不敢自称为兄。
杨易见他们倒也见机,也不难堪他们,对贺厚说道:“此时天下大乱,鞑子易主中原,你们不思杀鞑子、复汉冠,反而与本家自相残杀。做出这等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明教教徒都是这么行事么?”
身后的诸多男人被他一吼,尽数温馨下来,不敢再多说甚么。这明教教规甚严。基层对于上层之命皆都是不敢不从,此时固然另有人浑不怕死,想要击杀杨易为弟兄报仇,但听了贺厚之言,也只得暗自忍耐。
眼看杨易手中的大汉挣扎之力越来越弱,贺厚暗叹一声,手一挥,正待叮咛部下脱手,便在此时,张无忌对杨易道:“杨兄,此人只是唾骂了你一句,罪不该死,你还是饶了他吧。”
张无忌见他说走就走,实在是令人感到俄然之极,见他快马前行,眨眼间已经跑远,不由得惊道:“杨兄,你就这么走了?如何不提早说一声?”
张无忌心中一动。问道:“中原各派都与你们难堪么?武当派的人有没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