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子死啦!”
树下浩繁学子悄悄站立,看着前面这位高大的锦衣狂生驳斥理学大儒真德秀。他们本是前来肄业之人,未曾想还没有听真德秀讲完理学经义,便有人对真德秀停止驳斥,乃至对已故先贤朱老夫子也大肆抨击。若此人是胡乱攀咬也就罢了,也只是博世人一笑罢了,但是听他所言,此人所说之事,件件都有出处,证据确实,可谓的铁证如山,即便是真德秀是饱学大儒,学贯古今,也难觉得朱熹自辩。
杨易听的多了,天然记得很多,如此他连络后代一些驳斥理学的谈吐,再加上本身的观点,统成一家之言,现在评价起理学来,当真是字字见血,一鞭一道血印子,如果朱熹活着或许还能抵挡的住,但真德秀此人师畴前人,毫无建立,机器而不知变动,墨守陈规,常日里做学问毫不敢违背师承半步,守成不足而创新不敷。是以被杨易几句诛心之言说的心头发懵,惭愧之下不知如何应对。估计年纪也大了,气血不敷,常日里或有隐疾在身。此时又羞又怒,竟然死了。
两人说话,并没有瞒着世人,加上心中震惊,声音天然就大了起来,台下众学子都听得清清楚楚,闻言大哗。
此时杨易接连问了几句话以后,笑道:“真老先生,所谓真谛不辩不明,事不说不透。台下众学子乃是天下之大才,几地之精英,当着他们之面,如果我所言有误,还请老先生斧正。”
台上世人见他唇枪舌剑说死了人,现在倒是抽身要走,一个个怎能承诺?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传授叫道:“你不能走!固然理学辩论,道义之争实属平常,但辩论中出了性命之事还是尚属首见,这已不但仅是事理之争,还触及了性命官司,你若一走了之,谁来担负这个任务?”
世人目睹锦衣狂生对真德秀狂追猛打,言辞锋利,字字诛心,都为真德秀捏了一把汗。固然这狂生说的是真德秀,但围观士子听了都感觉心惊肉跳,额头出汗。有人就想:“若我是真德秀,我当如何自辩?我又当如何脱身?”思衬半响,发明除了认输以外,别无他法。
另一个老传授看了真德秀几眼,点头道:“我来看看罢。”摸了摸真德秀的脉搏,又试了试鼻息,再翻开眼皮看了看,点头道:“已经摸不着脉,瞳孔已散,灵魂离体,老先生已经驾鹤西去了!”
“咦?”
“定然是被台上狂徒给气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