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画见杨易这首诗写完以后,整幅画的意义俄然大变,不由得又惊又怒,又是不解,“杨兄,你为何题写了这么一首诗?”
杨易接过羊毫,掂了一下,道:“这笔不错!”
但如此好的一幅画,在杨易的这首诗题写以后,整幅画的画风蓦地就是一变。
这使得看画之人,目光不由自主的先看诗句在看画像,这首诗竟然比这幅画还要吸惹人的眼球。
这类活生生的感受,并不是这条龙真的从丹青里活了过来,而是一种莫名的神韵与气势,令人忽视了这是一副画而感觉面前确切有一条翻江倒海祸害天下的恶龙。
他将这支笔递给杨易时,本就想戏耍杨易一下,倒要看他如何使得这支笔写出字来。
他落笔之时,白子画见他挥笔间一个个大字在纸上闪现而出,心中便是一惊。他自家人知自家事,刚才他递给杨易的羊毫,笔头已经变得枯燥非常,他点完最后两点龙睛以后,羊毫的笔管内里已经点水无存。
如许一来,白子画这幅画就成了讽刺伏龙寺的绝妙佳作,这画面上的老衲愈是表示的慈悲,就愈是显得虚假。
他竭力压住心头的震惊之情,看向杨易写的大字,刚看了几个,便忍不住大声喝采,“妙妙妙,妙之极矣!杨兄,这是甚么字体,好生雄浑啊!”
杨易哈哈大笑,“本来白兄如此风雅!纸张有的是,且稍等半晌。采玉,给白兄拿几张大纸来!”
白子画持笔问道;“可有大幅纸张?白某别的不会,精通一点书画,我百年画上一副丹青,送与杨兄罢。”
白子画做出这幅画的本质是对老衲伏龙,挽救两岸百姓的歌颂与崇拜,是以将黄龙画的凶暴非常,翻江兴波,气势凶暴,而老衲固然只是一个背影,却也流暴露丝丝佛门大德的慈悲之意。
他持笔点向桌面铺好的纸张,笑道:“恕小弟矫饰!”
明天皆传僧除恶,昨日不法谁知情?
手中大陡峭然一拉,一道曲线已经呈现,又是一转,一条神龙的躯体竟然刹时成了一半,而后持续拉扯线条,笔尖不离纸面半晌,一会儿一条闹江神龙的模样已然成形,画速之快,当真罕见罕闻。
立寺千年镇大江,著书万卷化小虫。
白子画将手中羊毫递给杨易,笑道:“请!”
“这……杨兄这是何意?”
顾采玉一开端见他在桌子上画水、画江、画风、画雨、画雷霆、画老衲、恰好不给早就画好躯体的神龙点上眼睛,看起来非常奇特,只是怕影响他作画方才忍住没有扣问。
他持笔问道:“我这画已经做成,但还少了一行题跋,杨兄可否为我这幅画题上几个字?”
顾采玉见他一根羊毫在白玉纸上舞动不断,一张纸都画了一半,而羊毫毫无干枯之像,不由得大为猎奇。
白子画笑道:“杨兄曲解了,小弟只是见猎心喜,毫不是妄图甚么宝藏秘笈。只是想要见地一下杨兄的绝世风采罢了。”他将手中羊毫高高举起,“本日第一次得见杨兄,总得送点礼品给你才是。”
此时见他刹时为闹江神龙点上了两只眼睛,不由“啊”的一声叫了出来,被画上神龙俄然增加的气势吓得连退几步,叫道:“哇,真的像是前几日的闹江黄龙!”
白子画吃力心力所画之画,竟然成了专门为这首诗而作,这首诗如何看也不像是这幅画的题跋。一首诗竟然夺了一幅画的看点,这类喧宾夺主之事,在书画界还是第一次呈现。
他口中赞叹不已,眼睛紧紧盯着杨易持笔之手,见这些寂静字体一个个呈现在纸面之上,每出一个字,他都歌颂一番,但到了最后,发明这些大字固然一个个雄浑威武,架构森严,但构成的句子却有点不对劲,当下赞叹声越来越小,直至闭上嘴巴,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