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一声婴儿的哭泣声响起,李二苟从棺材中抱出来一名大胖小子。
“孩他娘,你如何就死了呢,呜呜!”
看这道人远去,杨易非常吃了一惊。
杨易惊奇不定,“此人到底是谁?”
在青铜大殿以内选了半天,终究找到了一个流派,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接连吐出几口血以后,终究将这扇门推开,白光一闪,一人一马,消逝不见。
这名道人面如满月,须发皆白,手持一根藤杖,上面系着一个黄皮的大葫芦,背后背着一个药箱。在杨易目光看向他的时候,老道人也同时昂首看向杨易。
老道人向杨易看了一眼,眼中暴露嘉奖之色,笑道:“还是小友行事痛快!”
道人奇道:“棺材?甚么棺材?”
杨易对老道人的施针伎俩大为敬佩,见他出针之时,绝无半点内气帮助,全然都是纯粹的医门手腕。但出针伎俩之奥妙,对穴道熟谙之深切,便是以杨易现在的医术也自愧不如,这还是他第一次在医术与武道方面全都不如人。
一低头看到地上的淅淅沥沥的鲜血,顺着鲜血便看到了前面抬着棺材的一帮村民,耳朵动了动,惊道:“这棺中人另有呼吸啊,这村民如何就将她埋了?”
世人见他须眉如银,飘然若仙,仿佛是天上老神仙下凡普通,都不敢怠慢,仓猝放下棺木,看这老道长有何叮咛。
火线一个壮汉正扶着一口棺材嚎啕大哭。
壮汉哭的眼泪鼻涕流了一脸,哽咽道:“自古产子如同鬼门关,没想到竟然轮到我家婆娘身上!”
老道人手中藤杖在棺木上悄悄敲了一下,对李二苟道:“哭甚么哭?人还未死,几乎让你们给活埋了!”
李二苟不敢怠慢,哆颤抖嗦为婆娘脱下衣服,老道人拿出银针向妊妇身上扎去。
几个村民将杨易如此凶悍,手中的方天画戟怕不是几十斤重,戟刃寒光闪闪夺人二目,心中都是惊骇,不敢对他出言喝骂。
李二苟道:“棺材内的是小人的婆娘,乃是明天难产而死。”他放声大哭。
前面是一个小村庄,村里模糊有哭声传来。
那村民见他骑马前来,固然打扮古怪,但倒是气势不凡,心下不有惴惴,抢先问道:“这位大爷,您有甚么叮咛。”
鼻涕眼泪糊了一脸的壮汉躬身道:“老神仙,小人便是。”
抬棺世人转头望去,只见一名白须道人大步走来。
杨易顿时对老道人刮目相看,他此时与浅显伤者并不不异,并无半点病态,但内里倒是乱糟糟一片,五脏俱损,八脉不通。
他想了想,骑马向四周一名村民走去。
中间的道人叮咛道:“把她裤子脱了,我要施针为她接生!”
老道人走到世人面前,冲世人问道:“敢问谁是死者家眷?”
“事关你老婆性命,你即使再开一次棺材又能如何?”杨易看向李二苟,呵叱道:“万一你老婆还存活于世,那你岂不是亲手将他们母子活埋?”
人死以后,再行开棺乃是极大的忌讳,世人你眼望我眼,一时候不能做出决定。
世人见他高头大马,锦衣华服,固然边幅古怪,但一股贵气倒是讳饰不住,心下都自怯了,纷繁遁藏,不知这位朱紫想要做甚么。
便在这时,一阵马蹄声响起,杨易跨马走到近前。
几个抬丧之人劝道:“李二哥,人死不能复活,你还是节哀为好!”
见他一脸体贴之色,杨易笑道:“有劳道长体贴,我这不是疾病,而是内伤,医治起来极其费事。”
俄然心有所感,向身后望去,一名道人正从远方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