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连虎奔到正中间的大帐前面,走了出来。陈恕见金兵防备森严,也不好跟上去。他围着营帐转了一圈,忽见最右首一个营帐前提防最为周到,前后摆布都有保卫的金兵。他不由暗奇,沉吟了一阵,忽见一队金兵押送着几名浑身血污的羽士走了过来,一起又踢又打,到了帐前,将之往里一推。
陈恕看着她道:“此人如此心狠手辣,姐姐你人才出众,人又年青,何必跟着这类魔头厮混?我瞧她对你都不会部下容情,说不定一个不好就会被她所害,如许的师父要来何用?”
陈恕不由悄悄点头,看李莫愁这态度,这戏演得弄巧成拙,不过这也是没体例。不试一下,谁晓得李莫愁是赏识还是妒忌呢?
那人满脸惶恐,但被点了哑穴,也没法叫人。陈恕凑到他面前,心神守一,运起九阴真经中的移魂**法门,紧紧地盯着此人的双眼,低声说道:“你是谁?”
那公子将折扇一收,笑道:“自传闻起古墓中的小美人,小可日思夜念,怎会不早点来?李仙子,我已备下酒菜,请吧。”
洪凌波见师父他们走远,心不足悸地擦了擦汗,低声道:“小哥,你可莫要惹火我师父了。”
陈恕见此人固然脸上带笑,但还是带着一股阴狠傲气,心中沉吟了一下,暗想看模样此人莫非是霍都?原著中就是他打小龙女的主张,却怎地和李莫愁搅到了一起?
李莫愁闻声这声音,面色微变,冷哼一声,收回拂尘,转头看了一眼,嘲笑道:“中间来得倒挺快!”
李莫愁他们说话声音不大,陈恕这边又间隔甚远,天然听不到说甚么。
洪凌波想了一会,说道:“仿佛是这霍都替师父引见了一个金国大官,说是如果师父帮他们,不但助她夺回古墓,还让她做终南山的仆人。”
几骑马奔驰而出,为首的恰是完颜希尹。他身后跟着几人,却正有沙通天和彭连虎,另有一个又高又瘦的黑衣老者,面色木然,却不晓得是谁。
只见一个服饰富丽,手持折扇的贵公子徐行踱来,中间跟着一个身穿红袍的中年藏僧,面色木讷,描述枯瘦。
那老者点了点头,说道:“很好。”
洪凌波低声道:“此是我师门之事,我们古墓派就在这终南山上,师父要去从我师叔手中抢回古墓统统权和一本武功秘笈。”她说着就想到古墓当中构造重重,以本身的本领,只怕此行非常凶恶,心中不由微感苦楚。
两人定见分歧,先前那人一瞪眼,正要说话,坐在最上首的一名军官抬手道:“行了行了,都不要吵,你们两个去内里巡查一下,可不要误了事。”
他出了堆栈,悄悄跟在彭连虎身后。此时他的武功已经远胜此人,彭连虎固然机灵,却也并未发觉到身后跟得有人。
陈恕有些无语,想了想问道:“姐姐你们在这里做甚么?刚才那两个又是谁?”
此时恰是傍晚时分,只见虎帐中炊烟升起,正在做晚餐。一队队金兵衣甲光鲜,手持刀枪来往。
陈恕见此人明显是留下来的人中职位最高的,他从怀中拿出鸳鸯刀中的那柄短刀,在帐上划了两刀。这宝刀公然甚是锋锐,只是两刀,就将这营帐破开了一道口儿。
他迳直出镇,向着一片郊野中奔去。陈恕远远地跟着,登上一座山丘,向下一瞧,不由一怔。只见上面鲜明是十几个虎帐,旗号飘荡,摆列得整整齐齐。
正在此时,俄然一个灰衣人从堆栈门口大步走进,向李莫愁和霍都拱了拱手,跟他们提及话来。陈恕不由一怔,此人身材肥大,却恰是那彭连虎,心想那金国大官看来是完颜希尹了。他要清算全真教倒是再普通不过,毕竟全真教从王重阳开端,就一向努力于反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