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康一皱眉,喝道:“我就是杨康!叫我杨夫人就是,甚么郭夫人,我又不姓郭!”
裘千仞又惊又怒,顾不得陈恕,抢上前来,喝道:“你是谁?”
杨康微微一笑,说道:“恰是,七叔风采不减当年,可喜可贺。”
但转念一想,归正也是存亡危急关头,在金兵重围下,已经是无幸了,倒不如跟这老头痛痛快快再打过。丘处机抢先纵声笑道:“陈少侠既然如此说,以你的品德,我丘处机第一个信你。如此说来,你倒不是外人了。裘老儿,你还敢再打过么?”
陈恕心想这杨康看来脾气特异独立,很有些新期间女性的独立认识。这也难怪,她本来就该是个男人的,脾气里有些须眉豪气再普通不过了。
杨康发笑道:“七叔跟我也不消演戏,你一腔洪图,又岂会甘心就这么死去?你也晓得我不会杀你,本日这终南山就让给你,放我师尊等人下山,如何?”
那一众卫士个个技艺不错,但又怎及得上杨康。这天下的杨康与原著中已全然分歧,既修练了全本的九阴真经,又得了天波秘典传承,武功之高,比之郭靖亦是相差不远。
杨康笑道:“我小的时候你抱过我,现在我们男女有别,我只好提一提,以报当年情分了。”
陈恕听出这是杨康的声音,心中不由大喜。他早就感受以杨康的脾气,发明古怪后不会就那样分开,公然还在其间。固然不晓得她躲在那里,但明显就在这殿中,以传音入密之术和他说话。
旁人都不由咋舌,杨康倒是视若未睹,笑吟吟地对完颜希尹说道:“七叔啊,你再如何不甘心,这也是落在我手里了啊。我们别拖时候了,我师伯还得从速找人救治呢。”
陈恕假装被逼得往中间退去,脚尖一点,在空中滴溜溜转了个圈子,向大门口掠去。
待见情势危急,便一掌拍在大殿上方悬着的一口大钟上,引得大家分神,再向完颜希尹扑去。
杨康笑得花枝乱颤,说道:“你这老头,脑筋也是胡涂的对吗?你感觉我会傻到中你这类小儿般的激将法?小弟弟,姐姐可没空陪你玩,你闭上嘴,乖乖地听我和你家主子说话罢。”
完颜希尹苦笑点头,叹了口气,说道:“小康,大金国现在危在朝夕,你就不念一点旧情吗?当年你是多么满怀豪情,要为大金安定天下。却为了一个傻傻呆呆的小子丢弃家国胡想,这值得吗?返来吧,你爹的祭日也快到了,我们找个日子好好祭拜一下。”
杨康淡然道:“七叔,旧事已矣,请不要再提。我现在姓杨,并不姓完颜。我们之间的旧情分,早在当年的襄阳城下就已经全了啦。我的脾气你又不是不晓得,说这些又有何用?”
完颜希尹固然被擒,面色倒是稳定。叹了口气,说道:“小康,本来是你,我们也是多年不见啦。”
只见紫影一闪,她已经抢到了完颜希尹身前。彭连虎反应最快,顺手一刀横砍。杨康顺手一拂,彭连虎半条手臂酸麻有力,本地一声,刀落于地。杨康生性与郭靖全然分歧,信条是要做就要做绝,动手就要狠。也不废话,直接一抓,向他天灵盖上抓去。彭连虎只觉一股寒气重新顶直传下来,大骇之下,猛地往前一扑,当场一滚,直滚出老远。只觉头顶一阵剧痛,已是被抓出几道血槽来。他不由吓得肝胆俱裂,颤声叫道:“九……九阴白……白骨爪!”
杨康一脚踢开两名卫士,一伸手就将完颜希尹抓在手中,悠然回望,浅笑道:“武功不可,见地倒还能够,饶你一命罢。”
他不动声色,俄然闪电般地掠出,纵身向完颜希尹扑去。后者身边的卫士一起抢上,裘千仞喝道:“小子好胆!”一掌向陈恕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