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固然手中没了刀,但却不知在那边扯来一根手臂粗细的木棍,照头向陈恕打了过来。
两人一猫,一向往下落了十余丈。陈恕猛地扣到一处崖壁的崛起出,顿时五指紧紧扣住,再也不敢松开。手臂被强大的坠力扯得剧痛非常,不过下落之势,总算是止住了。
这时又是一道闪电,陈恕眼角一瞟,蓦地发明左上方不远处,有一小我影,竟然是田伯光。此人正贴着崖壁,四周张望,而他脚下,竟有道非常狭小,仅能容下一只脚的长平台。田伯光也瞥见了他,先是一愣,随即满脸忧色,疾步挪了过来。
陈恕猛地伸脱手,运足内力向着崖壁抓畴昔。只听哧哧声响,一阵钻心的疼痛直传过来,转眼间五根手指就被磨得鲜血淋漓。
田伯光哈哈一笑,说道:“老子是井底之蛙,你这小子顿时要成崖底肉泥!”
陈恕又惊又喜,方知刚才本身和田伯光夺刀时,他另一只手倒是过来偷袭,却被这招“亢龙有悔”刚好击中。此时乌黑一片,王语嫣美满是看不到的,但却能推测田伯光的行动体例,只能申明她对此人的武功路数极其体味。
陈恕不晓得产生了甚么事,只感觉身子一轻,接着猛地一头撞在车壁上。车厢翻滚着往下落去,他一把抓住车壁,将王语嫣抱住。一阵天旋地转以后,俄然“咣”地一声巨响,身子猛地撞在车厢上,满身疼痛欲裂。
田伯光天然晓得本身的力道,见他竟是硬生生忍住,不由有些佩服起来。面前这小子固然长相斯文清秀,但却实在是个豪杰子。他不由起了惺惺相惜之心,叹道:“小兄弟,田某也不必然要取你性命,我当真拉你过来好么?我田伯光平生最佩服豪杰豪杰,你我交个朋友如何?”
两人各运内力夺刀,田伯赤脚踩实地,天然比陈恕这等双脚踩在裂缝间好使力。眼看着要将刀夺畴当年,王语嫣俄然叫道:“亢龙有悔!”
陈恕又不由一怔,之前王语嫣两番指导,固然是出奇,但总能使出招来。但是本身现在这类环境下,又怎能使出这招腾空下击的飞龙在天来呢?
陈恕内心一沉,这田伯光外号“万里独行”,轻功天然高超。他又是在车外,本身都能逃生,他能够活下来再普通不过。本身这处境的确是毫无还手之力,又该如何办才好?
他惊魂不决,只感觉满头盗汗涔涔不止。这一次的死里逃生,既有运气身分,也幸亏他反应够快。马车掉下没多久,就撞到了崖上一处凸起处,稍稍停了一下。而陈恕当机立断地纵身跳出来,方才逃过了跟着马车粉身碎骨之灾。
陈恕一只手抱着王语嫣,一只手抓着上方崖壁,极力连缩,闪了几刀,俄然大呼道:“田伯光,你砍死了我,这女人可也就掉下去了!”
田伯光怒道:“田大爷向来发言算话,说了饶你就是饶你!你那般上不着天下不着地,不但要死路一条?我们现在是共磨难的火伴,你先把小女人扔过来,我再接你过来,渐渐想体例上去。”
陈恕不由得魂飞魄散,他发明本身竟是身在半空中,面前是一道峻峭绝壁,下方是无尽深渊,那马车翻滚着从身边直掉下去,再无声响。
田伯光大呼道:“把那匹马打死!把马打死!”
田伯光怒道:“男人汉妄图美色有甚么错?哪个男人不喜好美娇娘?你这小子怎的这般虚假?”
而他若不是有九阴真气在身,更是绝无能够在这半空中断住身形。
却听田伯光破口痛骂,叫道:“小娘儿,你是鬼怪不成?”
陈恕不由一愣,这时候性命全取决于可否将刀夺过来。不然田伯光一顿快刀乱砍,本身哪还会有命在?这当儿使甚么亢龙有悔有甚么用?但此时既夺不过田伯光,又想起之前拦血刀老祖时的事,一咬牙,松开刀,单掌挥出,划个半圈,半招“亢龙有悔”胡乱挥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