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脑海中又呈现了肖云飞唇干舌燥的脸容,迟疑了半晌,终究咬一咬牙,双手合十,悄悄祷告道:“菩萨垂鉴,弟子非敢成心盗窃,实因肖大哥……肖大哥要吃西瓜。”
仪琳百忙使了一招“捧经颂佛”,双手横托,扶住了肖云飞,惊道:“肖大哥,你,你如何受伤了?”
同是内心想到,武力之压,朋友之义,不杀之恩,再加上田伯光和嵩山派之间本来就有恩仇,肖云飞不信他不来!
田伯光展开眼睛,不成置信道:“你不杀我?”
说罢,他就回身朝楼下走,路过仪琳身边之时,俄然把脸凑到仪琳跟前,恶狠狠的说:“小尼姑,你听好了,既然我输了,不能娶你,那你就要跟肖云飞结婚,不然我还要掳了你去!就算掳不走你,我也掳走你的师姐师妹!”
是以他一贯自大,令狐冲说他是天下十四,他固然不太信赖,却也没感觉相差太多。但今曰只一招便被一个方才二十出头的年青人制住,这类事的确做梦也未曾想到过。
万里独行在江湖上也算一号人物,杀了他,立即就能立名立万,这些年不知有多少正道小子来找田伯光费事,嘴上说是为名除害,实在就是为了踩着他的尸身出头,要不是他工夫不弱,早就死了。
转念一想,又觉“肖大哥要吃西瓜”,也不是甚么了不起的来由,仿佛没法压服菩萨谅解本身。
仪琳走到肖云飞身边,低着头偷偷的瞄了肖云飞一眼,忐忑道:“肖大哥,那恶人已经走了,我,我这便回我徒弟那边......”
被仪琳搀扶着出了酒楼,肖云飞伏在仪琳的肩头,闻着少女体香,只是在仪琳看不到的处所,嘴角挂上了一丝不为人知的坏笑。
话音未落,肖云飞装着受了伤的模样,忽的抬手死死捂住胸膛,身子一歪,朝一边空中栽倒。
然后捧了瓜在怀中,做贼似的一起小跑返来,放在肖云飞身边。
只听肖云飞淡淡地说道:“半步金丹境地,好了,不说这些了,说说刘先生的事吧,我在来的路上传闻嵩山左冷禅派来了十三太保中的几个妙手,来到刘家,要对刘正风,刘老先生倒霉,以是我才相亲田兄帮手”。
肖云飞哈哈一笑,道:“幸运罢了,田兄何必当真。只不过仪琳小徒弟可就不能跟你走了。”
仪琳听肖云飞说“为了仪琳”,心中巨震,遐想道之前肖云飞的话,暗道莫非,莫非,肖大哥真的要娶我?这,这可怎生是好,我是削发人怎可嫁人,如果徒弟晓得了,定要要一剑刺死肖大哥。到时候我若苦苦要求,不管如何也要救下肖大哥一命。
来到城中的一家堆栈后,装着运转了几周天的功力后,便停了下来,本来一脸担忧模样的仪琳见肖云飞神采垂垂好转,才吁了一口气,道:“肖大哥,你且安息安息。”本身也坐在一边打坐调息,以师授心法活动内息。
田伯光一听到“嵩山左冷禅”五个字,脸上立即浮起一丝怒容,仿佛吃过嵩山派大亏,点头道:“既是找嵩山派的倒霉,又是肖老弟你开口,我天然要去。只是左冷禅的师弟们都是一流妙手,而肖兄弟你又不能利用尽力,我们两人一定能敌得过吧?”
田伯光沉吟半晌,抬手拍了拍肖云飞肩膀,道:“也罢,既然欠你一命,我到时践约而至,听你安排便是。也但愿我没有交叉你这个朋友。”
想来这年青人也不会例外。
田伯光一边说,一边眸子子转了几转,俄然指着肖云飞小声笑道:“我明白了,嵩山派打衡山派,其他正道人士只能两不相帮。你明天来,就是想找我这个不正不邪的家伙为你卖力的。莫非你不怕我冒充承诺你,到时却爽约不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