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希仁两步走出,粗暴笑道:“既然时兄弟情愿脱手互助,那再好不过,可劝三家抗敌,只怕时兄弟也无能为力。”时迁撇了撇嘴,摆手道:“既如此,那你等便拜别吧,本想着赠你们封手札,请那位柴进柴大官人互助,既七位豪杰不消,那我也就不再勉强。”
柯镇恶挺身站起,单手拄着铁杖踏出两步,见礼道:“多谢懦夫脱手互助,此行凶恶非常,有劳啦,但不知观风岭之上,现在是甚么个景况?”时迁心知柯镇恶性急,此番所托也关严峻,便未坦白,细细将观风岭之事讲与江南七怪。
“好你个朱聪,还想在师兄身上摸东西不成?”时迁笑骂,而后只伸出只手来,半身纹丝不动,朱聪嘴角微翘,浅笑道:“师兄,获咎了!”顿时妙手空空发挥而出,单手如幻影般在时迁身前回旋,时迁也单手防备,两只手交架不知多少招式,不分高低。
七人并称江南七怪,老瞎子号称‘飞天蝙蝠柯镇恶’,那墨客名唤‘妙手墨客朱聪’,樵子与商贩别离是‘南山樵子南希仁’与‘闹市侠隐全金发’,挂马鞭的是‘马王神韩宝驹’屠户为‘笑弥陀张阿生’,开端那俏生生的女侠乃是‘越女剑韩小莹。’
时迁抬眼看了看柯镇恶,心中暗道:“好个江南七怪,好个飞天蝙蝠柯镇恶,当真称得上义侠之名。”感慨万千,时迁顿生佩服之意,忙开口叫道:“七位且慢!”七怪不知时迁何意,只当是索要酬谢,柯镇恶扭头与朱聪道:“二弟,且赠些银子与时兄弟,也莫要叫他白跑一趟。”
两人虽说是同门,可术业有专攻,若说飞檐走壁,踏叶而走,朱聪不如时迁,但若说手上工夫,时迁却远不及朱聪,江湖诨称一个是鼓上蚤,另一个是妙手墨客,高低自明。
七人正迟疑间,只听得屋外梆子轻响,精廋男人徐行迈进,嘴角带着丝丝轻笑道:“师弟与六位大侠,等的孔殷了吧?”时迁伸手擦擦额头的汗,看向七人,朱聪迈步上前,调笑道:“久闻时师兄轻功了得,本日一见公然非同凡响,且不知此去安稳否?”
时迁轻视一笑,摆了摆手:“不成不成,那观风岭号称五百精干,几十道明暗哨却连我的人影都摸不到,好笑的很。”时迁话语一出,七怪不由心中骇怪,这男人来无影去无踪,诺大个观风岭竟来去自如,不但没被尖兵发明,竟另有闲心察看明暗哨,当真不凡。
闻听这很多琐事,顿时叫柯镇恶心中气结,手中铁杖猛的一敲,面带些许喜色道:“大宋岌岌可危,它徐家村几百精干尚不思报国,反欲拥兵自重,听时兄弟所讲,阿谁三当家到也算条男人,我等且先去会他一会,再做决计,若不能压服三家抵当内奸,岂不是孤负了杨老令公的拜托?”
南希仁瞪眼惊道:“二哥,你这门派好生短长,本当你这‘妙手空空’的绝技已经匪夷所思,没想到这位时兄弟飞檐走壁的工夫也如此高超!”虽说七怪都有些武学根柢,但若不是闻声时迁小扣梆子,想来无人能发明时迁进屋。
那手持铁杖的老瞎子顿首轻叹,回身饮茶去了,这七人撤除老瞎子与墨客外,边幅各别,有提斧头的樵子、有扛铁秤的商贩,有挂马鞭的马夫,另有揣屠牛刀的屠户,最后一人乃是个俏生生的女子,凤眼柳腰,身背柄精铁越女剑,清秀至极。
老瞎子手拄铁杖,迈步缓行,忽昂首对身边那墨客问道:“二弟,你那师兄怎的还不返来?是成是败,也先晓得我们晓得,叫我好生心急。”墨客点头一笑,纸扇敲了敲手心道:“大哥有所不知,我这位师兄号称‘鼓上蚤时迁’飞檐走壁远超小弟,大哥且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