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洒的摆摆手,赵安然大踏步的走出了院门,唔,还是内里的氛围新奇,那中庭的血腥气太浓了点儿。过一会,恐怕还会更浓一些,还是先出来透口气的好。
沙哑的仰天狂笑起来,胡力挺身而起,向外奔出。他一边歪倾斜斜的驰驱,一边凄怆的大呼:“好个‘魔斧’,名不虚传,山高水长,后会有期。”
又过了约莫一盏茶时候,赵安然听到了燕铁衣三人沉重的脚步声。缓缓回顾道:“恭喜燕兄为友报得大仇,那胡绚想必已然伏法。”
不得不说,在柳氏武侠天下里,官府的存在感已经被刷到了最低。由此带来的好处就是一些本来很烦琐的事情都被大大简化了。仅仅只用了几日工夫,“临波轩”的房契仆人就已经从胡绚变成了赵安然。房屋里里外外也被整治一新,迎来了它的新仆人入住。
面带温暖的笑容,赵安然安静的道:“瓦罐不离井上破,将军不免阵中亡。江湖生涯,本就如此。赵某不求老祖报还,只愿他日相见,勿要再成仇敌。”
燕铁衣伤感的道:“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得妻如此,裴咏死也该当瞑目了。”
两颊的肉抽搐着,胡力艰巨的道:“赵安然,你胜了就是胜了,哪儿有甚么让不让。胡力技不如人,输的无话可说。我千相老祖一贯有恩必报,有仇必索。方才你本来能够砍掉我的头的,你却只斩了我一条手臂,这件事我会记得。他日如果有机遇,我会报还你的。只不过,一定会有这个机遇给我罢了。”
另一骑马也随之停在了路边,顿时坐着的是个气度轩昂,五官端方的黑袍人。只是在他的脸上,一道紫褐色的疤痕划过脸颊,使得他本来刚正的脸庞流暴露一种狰狞的神采。不过,这位看起来要比前面那位凶悍很多的人物,却在奉迎般的接口道:“财翁说的是,这里风景确是上佳。”
谛视着西方天空缥缈的云霞,赵安然欣然道:“这位沈女人也是个奇女子,可敬,可惜。”
燕铁衣寂然道:“赵兄义薄云天,此行欲往那边?如有能用得上燕某之处,愿略尽微薄之力。”
眸子一转,赵安然诡笑道:“还真有件事要请大当家的帮扶一把。”
赵安然苦笑道:“还真得大当家成全,劳烦燕兄从总坛里派几位弟兄,把这里的尸身血迹打扫一番。另有官府那边的枢纽,也得请燕兄派人办理。”
摆布又环顾了一圈,阿谁矮胖仁兄用手一指赵安然,赞叹道:“若能在如此山川之间结庐而居,像这位小兄弟如许埋头垂钓,早晨温一壶好酒小酌数杯,当真是神仙般的日子。”
翻身上马,燕铁衣大笑道:“小事一桩,燕某归去就派人前来。赵兄放心。熊道元,崔厚德,我们走。”
悠然的坐在“大悠河”边,赵安然戴着个大斗笠,身边一篓,手中一杆,嘴里哼着几首诸如“最炫民族风”、“小苹果”之类的小曲,非常清闲安闲。
苦涩的一笑,燕铁衣沉重的道:“胡绚是死了,可裴咏并不会是以而活过来,他所受的折磨也不会是以而减少一分。我承诺他要照顾他的未亡人,但是现在连这也做不到。”
牵着马匹走了过来,“煞刀”崔厚德谨慎翼翼的问道:“魁首,赵大侠,我们归去吧?”
回击一指落日下的“临波轩”,赵安然笑道:“这里风景如画,令人流连忘返。现在这‘临波轩’已是无主之物,赵某成心在此安家。和燕兄做个邻居,还请大当家成全。”
回身对着燕铁衣以及石阶上呆若木鸡般的胡绚道:“燕兄,剩下的事情交给你了。”
路上传来了一阵短促的马蹄声,两骑骏马疾风般的自东驰来,为头一骑俄然一顿,停在了路边,顿时的骑士啧啧的奖饰道:“好一片如画美景,当真让人大开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