芥川龙木输得“莫名其妙”,日本军人哗然大闹,当即又推出一小我来应战,此人恰是与毕擎天暗中较过指力的八段军人石井太郎。
于承珠未曾与这类快刀交过手,一时捉摸不透这类刀法,又兼心存幸运,只想仰仗宝剑之利,用剑去削断芥川龙木的倭刀,只是芥川龙木那“神风刀法”使开,当真有如迅雷掣电,快得难以描述,每一刀都不消老,不与于承珠的宝剑相打仗,却都是攻敌之所必救,于承珠临阵经历尚浅,被他占了先手,只能头急医头,脚急医脚,跟着仇敌刀锋所指,运剑抵挡敌招,如许一来,全居被动,更难削断倭刀。只是仗着宝剑锋芒,芥川龙木也不敢过分进迫。
本来于承珠正苦战之际,俄然在日本军人的鼓噪声中耳边响起赵安然清楚非常的声音:“扬已之长,制敌之短;以攻为守,克敌机先。”倒是赵安然用“天遁传音”之术在暗中指导。于承珠冰雪聪明,立时心中贯穿道:“我的剑法固然没有他的刀法快,但轻功却远胜于他,何必与他这般缠斗。”当即便不再与芥川龙木拆招,而是展开身形步法快速挪动,用云蕾所授的“穿花绕树”身法与芥川游斗,同时借宝剑之利抢攻。
毕擎天晓得石井太郎的武功比芥川龙木更高,本想出去和他对抗,但转念一想,石井太郎不过是八段军人,他们这边另有一个长谷川是九段。本身是“大龙头”的身份,应当与他们的九段旗鼓相称。正在迟疑未决之际,只见铁镜心已走出场来,毕擎天一喜一忧,心中想道:“这石井太郎的力量与我差未几,铁镜心怎能是他的敌手?”随即又想道:“我方已连胜了三场,便败一场也无关紧急,且由得这书白痴被挫一挫高慢。”
这时芥川龙木完整占了上风,看上去于承珠竟只要抵挡的份儿,场中的日本军人都大声喝采,为火伴助势,连铁镜心和毕擎天也悄悄为于承珠担忧。倏忽间,忽见于承珠战法一变,不再见招拆招,而是身形飘忽,八方游走,在刀光剑影中穿来插去,宝剑也不住地寻瑕抵隙,直指芥川快刀戍守不到之处,展开奇妙反击,芥川龙木接连斩出的几刀都落了空,本身反而连遇险招,仓猝回刀自守,一时的凶焰顿时被压了下来,铁、毕二人这才松了口气。
这一来一回,两人都是悄悄心惊,铁镜心探知对方的硬功,已练到极高的境地,固然不晓得他练的是甚么工夫,但看来却与中国娘家拳中的金钟罩、铁布衫差未几。石井太郎也是心中悄悄嘀咕,想道:“久闻中国军人有一种内功,练成后满身柔嫩如绵,善能化解对方的拳力,莫非这文弱清秀的军人,就练有这类奇异奇妙的内功?”但他自恃满身坚如木石,却也并不害怕。转眼间,两人又比武了十几次合,铁镜心用重手打中了石井太郎数掌,打得他暴跳如雷,骨骼模糊作痛,但却总不能将他打倒。这其间,石井太郎也打中了铁镜心两拳,亦是被铁镜心用上乘的内功消解了他的劲道,两人竟是谁也伤不了谁。
又过了数十招,于承珠本来飘忽的身形俄然稍稍一慢,芥川龙木大喜,心道:“你转得如此之快,力量自是难以悠长支撑。”觑准机遇,猛劈一刀,凶悍无匹。于承珠身子迎着刀光向前一仆,似欲倾倒,铁镜心和毕擎天几乎惊呼出声,场中日本游勇则是轰雷般地喝采,却不料就在这一霎那,于承珠与芥川龙木二人错肩而过,只听得“嘭”的一声,芥川龙木庞大的身躯已跌出了三丈开外,倭刀也被于承珠宝剑一挥,折为两段。
本来于承珠看出芥川龙木是用心耗损她的体力,因而将计就计,用心露着力量不支的模样,诱使芥川主动出招,趁短兵相接之际,俄然点中了他手腕的关元穴,此穴被点,满身麻痹,那里还能挡得住于承珠的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