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正自困顿,赵安然点头叹道:“笨鸟儿先飞,那贫道便先为你们打头阵了。”大袖飘飘,径直奔向比武场。毕擎天面上一热,不及开言,赵安然已是到了阵中,站在了近卫三郎劈面。
小昭第三刀连环斫至,这一刀用的是神风刀法中的绝着,刀光闪闪,把于承珠的前后摆布全都封住,非论她如何闪避也闪不开,满觉得这一刀定能砍中,于承珠忽地用个“一鹤冲天”之势,身子突拔起丈余,小昭那一刀刚好从她的鞋底削过,日本人哪曾见过这等轻功妙技,连在场边替小昭助势的那群军人也情不自禁地喝起彩来。小昭手足无措,倭刀尚未收回,只见于承珠已落在一丈以外,笑盈盈地将绸带一挥,道:“三刀已过,轮到你接我的了!”
日本军人大哗,当即有一小我跳了出来,拔出倭刀,在空中虚劈两刀,呼呼作响,大声叫道:“还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比刀来得利落。”赵安然几人固然不通日语,但看那日本军人模样,便知应当是要来较量刀剑。于承珠嘻嘻一笑,步出场中,却不拔剑,而解下了一条束腰的绸带。
场中的日本军人莫名奇妙,那使刀的名叫小昭,也是个七段妙手,见于承珠挥动绸带,状如儿戏,怪而问道:“你这是干甚么?”于承珠道:“你们不是说要比武吗?”小昭道:“既是比武,为何不拔出剑来?”于承珠道:“我们中国的端方,比武要看敌手,所用的兵器也就因人而施,对于你嘛,不值得我拔出宝剑,以是……”绸带一挥,矫如游龙,一笑接道,“这便是我的兵器了。”他们之间的对话,当然是通过通译说的,通译已把于承珠轻视的语气减了几分,但小昭还是能够看得出于承珠对他轻视的神采,气得哇哇叫道:“你要用这根带子来对于我的宝刀?”于承珠道:“不错,我还要让你先劈三刀!”通译把这话传了畴昔,小昭勃然大怒,霍地挥刀便砍,喝道:“好,你便用带子挡吧!”
赵安然微微一笑,面不改色。近卫三郎这一撞使出满身力量,自忖就是一尊四五百斤的大鼎也非得被本身挑得离地不成,成果感受本身好似撞到了一座大山之上,不但大山纹丝不动,本身的肩膀反而疼得骨节欲碎,吓得心惊胆战,不敢再与赵安然斗力,赶紧反手,抓住赵安然臂膊用力一扳,试图改用擒拿技打击。但是触手之处,如同铜浇铁铸,近卫竭尽尽力,仿佛蚍蜉撼树,只得无功而返。
小昭一刀劈去,刀风震惊,绸带轻飘,忽地如长虹疾卷,转了个弯,朝他手腕卷到,小昭仓猝伸手去抓,他眼明手快,这一抓还真算迅疾,但于承珠的绸带缩得更快,小昭抓了个空,绸带又从侧面袭来,绸带是极柔嫩之物,回翔飘舞,钢刀虽利,却休想将它砍断。小昭累出了一身大汗,但见绸带飘飘,忽伸忽缩,在旁观者看来,那是美好之极,都雅煞人;但在小昭看来,却无殊毒蛇吐信,防不堪防。不消半刻,小昭已是头晕目炫,忽听得于承珠格格一笑,喝声“着!”绸带忽地把刀柄缠着,只一卷就卷了去,于承珠将绸带一抛,倭刀嗖地向空中飞出,银光映日,倭刀给她抛高得只见一片刀影。小昭气沮神伤,寂然退入人群当中。
这一刀劈得又狠又疾,旁观的日本军人大声喝采,于承珠用心卖个马脚,让他的刀劈到胸前,纤腰一折,便避了开去,姿式有如风中摆柳,美好非常,铁镜心看得入迷,喝了声彩,忽地心中一动,想道:“这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