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千斤力大非常,双手虽被铁链所缚,用力一震,扣着的两节铁环竟然给他挣断,趁着白摩诃说话的当口,用力一拳,向他胁下猛击,白摩诃“啪”地一下,左手握拳,摆布掌上一擦,掌卷拳落,双拳碰个正着,杨千斤固然力大,却哪挡得住白摩诃的内家真力,顿时惨叫一声,内腑崩裂,虎口流血,五根指骨全都给白摩诃震碎,黑摩诃叫道:“这是龙拳!”口中说话,手底涓滴不缓,一招灵蛇出洞,先吐掌后出拳,“砰”地一声,又把一名卫士打了一个筋斗,于承珠忍不住叫道:“这是蛇拳!”
金万两阴恻恻地一笑说道:“在判官面前装鬼捣蛋,吓得谁来?”他是暗器妙手,一低头一抖手,弩箭、飞蝗石、铁莲子,连续收回十几枚暗器,张丹枫的卧房不过两丈见方,吵嘴摩诃又是盘膝端坐床上,这暗器断无不中之理,只听得吵嘴摩诃同声大笑道:“哈,你这小鬼还会抓痒!”弩箭、飞蝗石、铁莲子全都打中,却都是在身上一擦即坠,纷繁落在床上,吵嘴摩诃拍拍衣裳,就仿佛拍掉灰尘似的,哈哈笑道:“再来,再来!”衣裳上连一个小孔都没有。
七名大内卫士,杨千斤已被打得半死,李涵真被摔出屋外,剩下的五人,被吵嘴摩诃发拳如雨,运掌如风,打得不亦乐乎。吵嘴摩诃的劲力用得恰到好处,将仇敌击倒床上,便当即弹起,接着又一拳击倒,两兄弟把仇敌当作练拳的沙袋,如许的打法的确别开生面,那五名一等卫士可就苦了,固然跌不死,但是习过武功的人,碰到外力打击,天然会运劲对抗,强弱差异,所受的苦比浅显人更甚,吵嘴摩诃的一百零八手罗汉五行拳还未练到一半,这五人的功力已全都消逝,每人都是汗流如雨,床褥尽湿,就像给人用强力压迫一样,看看就要油尽灯枯,性命不保。有两个工夫稍差,忍耐不住的,硬生生被打得**,卧房里顿时满盈着一片臭气,于承珠掩口叫道:“臭死啦!别弄脏了我师父的房间,快打发他们去吧!”
吵嘴摩诃哈哈大笑,将仇敌一个个抓起,摔出门外,摔一个,骂一声,最后一个抓起了金万两,多用了两分劲力,将他的脊柱骨捏断,喝道:“归去说给你那狗天子晓得,若再派人来骚扰张大侠的故里,你们就是表率。”吵嘴摩诃夙来杀人不眨眼,但是因为近几年年龄渐长,火气渐消,以是此次脱手,除了将杨千斤、金万两打成重伤残废以外,另四名卫士不过丧失了武功,还能像凡人一样走动,另有一个李涵真,则连武功也得保全,七“大”卫士,竟无一人丧命,对吵嘴摩诃来讲,这已经是例外的仁慈了。
金万两大吃一惊,杨千斤沉不住气,大吼一声,一跃入房,铁链抖得哗啦啦作响,这条铁链有一丈七尺,一抖开来,在门口能够打到内墙,铁链一个回旋,呼地一声,向黑摩诃拦腰扫到,索尾则缠向白摩诃,只见黑摩诃振臂一挥,叫道:“妙呵,妙呵!”那铁链陡地飞了返来,杨千斤正在用力,被黑摩诃的劲力一送一拉,身不由己地顺着铁链向前疾奔,白摩诃拿着铁链的另一端,悄悄一绕,立即将杨千斤的双手束着,反缚背后,笑道:“缚着一个小鬼了。”那铁链甚长,缚着了杨千斤,剩下的那大半截另有一丈,被黑摩诃一挥,长蛇般地伸到门口横空一卷,六名卫士个个纵身前跃,全都给铁链迫进房中,陡见黑摩诃从床上飞起,几近就在同一刹时,卫士入房,他却落到门口,当门一站,就如一个拦门的黑煞神,大声叫道:“天玄道兄,请看我兄弟的罗汉神拳如何!”
吵嘴摩诃连出七拳,统统的卫士或轻或重都受了伤,那里另有斗志,但是白摩诃在房内,黑摩诃在门口,他们想逃也逃不出去,只听得拳风虎虎,乒乒乓乓地乱响,吵嘴摩诃把那些卫士一个一个地都击得头昏目炫,抛到床上,待他跃起来时,又立即将他击倒,床上棉褥温软,多跌几次,亦是无妨。赵安然鼓掌赞道:“这体例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