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宗海忽地长啸一声,越众而出,剑光闪闪,接连刺倒了三四名冲在最前的金刀后辈,接着娄桐荪也突入人群当中,分筋错骨手在贴身混战当中能力尽显,一近身便被他扭伤筋骨,世人外冲之势竟被这两人硬生生止住,带队军官大喜,喝叱连声,便欲重整旗鼓。一旦被官兵立下阵脚,单凭金刀寨这一行人,想冲要出重围,难比登天。
于承珠盈盈笑道:“第一招!”阳宗海一招“横流击揖”,长剑一架,以攻为守,好不轻易才将赵安然的守势化开,赵安然柳枝一拂,似左似右,真假不定,来势变幻无方,阳宗海连用几种身法,方才摆脱,赵安然第三招又到,阳宗海吓得魂飞魄散,但他到底是一流妙手,临危稳定,百忙中使出师门绝技的拯救神招,反手一削,长剑一个回旋,守中有攻,竟然把赵安然连接两招的守势一齐消解,并且还回刺了一剑,赵安然微微一笑,柳枝唰地在他剑背一击,阳宗海震得虎口麻痛,长剑荡开,只听得赵安然笑道:“这两下子的剑法尚可一观,但封闭虽严,马脚还是有的。这还算不得上乘的剑法。你再看我这连接的三招!”这时于承珠已数到第五招了。
本来阳宗海使到最后那一招“雷电交轰”,用尽尽力,忽觉仇敌攻来的劲道完整消逝,长剑被赵安然的柳枝悄悄一带一引,恰是赵安然的绝世神技天旋地转大挪移法,妙手比拼,最忌的就是“无的放矢”,守势俄然无着;阳宗海的武功比阿萨玛要差了一筹,没法做到收发自如,这一下尽力猛冲之势,被赵安然顺势一牵,等如大石滚下斜坡,更有人在前面推了一把,那里还能煞住,因此全部身躯都被带得飞了起来,重重的跌出客店门外,半晌难以起家。
娄桐荪毕竟也是一号成名流物,气往上冲,大喝道:“那就劳烦道长也送我一程。”左掌一托,右掌穿出,闪电般疾抓赵安然胁下的那三条软骨,这一招恰是他分筋错骨手中最短长的一招杀手,若然被他沾身,赵安然必将筋断骨折,纵有多好工夫,也是毕生残废的了。于承珠看得惊心动魄,正自不明赵安然何故如此疏失粗心,忽见娄桐荪那一抓,指尖堪堪沾着赵安然的衣角,赵安然俄然反掌一挥,姿式美好之极,娄桐荪一声惨叫,一头栽倒在地,连着在地上打了几个滚,一向滚到了客店门外,和阳宗海做了一对难兄难弟。赵安然悠然笑道:“看在你师父面子上,此次饶你不死,归去好好将息几日吧。”
阳宗海至不济也是个大-内-总管,四大剑客的称呼,也享了十多年,现在竟受赵安然如许地鄙弃,这一气非同小可,对赵安然的害怕顿时化为肝火!即算赵安然手中使的是削铁如泥的宝剑,他也要豁出性命一拼,何况赵安然手中握的只是一根一折即断的柳枝!
娄桐荪面沉似水,他固然自恃分筋错骨的工夫天下无双,但心知本身的武功比阳宗海也就在伯仲之间,看赵安然举手投足戏弄阳宗海于股掌之间,武功之高深不成测,心中大是骇然,赶紧立个流派双掌护身,正想交代几句场面话,赵安然已是转过甚来看向他,淡淡的道:“另有这位大人,你的火伴已经在门外了,你不该该出去和他作伴么?”
于承珠一口气数道:“第六招,第七招,第八招!”心中想道:“呀,可惜,天玄真君若不将招数说破,这三招他焉能抵挡?现在只要两招了,阳宗海拼了性命,尽力反击,十招以内,只怕一定能将他打败。”心念未已,忽听得“轰”的一声,一小我影已是从客店大门口飞出。
赵安然笑道:“能放能收方近道,武功处世普通同。承珠,这是第几招了?”于承珠吁了口气,叫道:“第九招!”赵安然对着门外叫道:“阳宗海听着,从今以后,不准你再用四大剑客的名头!不然下次可就不止是跌一跤这么简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