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叫做阿工的工人还没说完,不料叶申霍的一下站起家来,打断了他的说话,而后说道:“我要搬场。”说完拿起中间的一个尽是水泥的胶桶径直走向十楼施工处,嘴角叼着的卷烟倒是被其随口一吹,稳稳的镶在了顶部暴露的一丝裂缝上,再往上看,那卷烟刚好燃到海绵处不见了踪迹,剩下那黄色的海绵笔挺插于裂缝。
晌中午分,一个灰尘扑扑的身形撞入屋内,叶葵此时正在做着饭菜,此时往门口一看,脸上一喜,就喊了起来“工叔叔你如何来了,我爸还没返来呢,你坐会我给你倒茶。”说完欣切的端茶倒水起来。
“嘿!红玫王啊,就你这小子舍得抽,叶申你……”
工地上一座已经建起了一大半的水泥楼房立于中间,抬眼看去已有十层摆布,那水泥墙外多是架设着竹排纱网,一个个工人们挥洒着汗水,在那暴虐的太阳底下或垒砖或糊墙,或玩弄钢筋干得热火朝天,此中一个身影倒是默不出声,蹲于八层之上的水泥墙边,口中吧唧吧唧的抽着烟,悄悄的看着铁皮墙外川流不息的车辆人流。
叶申只是“嗯”了一声便对着屋里走去了,那先前喊他老爸的文弱孩子是一个九岁大男孩,叶申进屋后,他便忙前忙后有条不紊的做着本该大人做的一些家务活去了,等叶申坐下后他就已经拿出了一双拖鞋放于叶申脚下。
重又道:“叶申,你是真的不干了吗?我们少说也同事三年之久了,如何的,这工程还没做完就又说要走了呢?”说罢直接从叶申身上取出一包皱巴巴的烟包抽出一根,扑灭后吸了一口缓缓吐出。
饭后男孩正清算碗筷,却听叶申一声叫唤:“叶葵,过来,我有话跟你说。”男孩叫做叶葵,春秋九岁,正清算碗筷一听是爸爸叫唤,放动手中活来到了叶申面前,神采间有些迷惑“老爸。”
男人闻声声音,转头瞪了一眼来人,眼中杀意隐现,那人不由得后退一步,只是一会男人便收回了目光,重新变得略带沧桑看着铁皮墙外,那工人倒是嘲笑一声,已然晓得面前这个不太说话的男人常常当人提及他“死鬼老婆”之时都是这副杀人神采,却从不会脱手,叹了口气,在男人身边蹲了下来,拍拍他的肩膀。
“如何?跟人打斗受伤了?”叶申眉头一皱低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