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件宝贝,看似是件花盆,实在真名唤作“清冷法界钵”,相对来讲,不长于杀伐,比不上陈希真手里的天师法剑,也比不上王老志以身为宝的白手神通——火龙灶鼎大法,但却极擅于收留、弹压。
泉城这面城墙上的守军,全数被闪电轰炸的气浪掀飞,往城内城外跌落。
石秀趴在戴宗肩头,口鼻之间流出的鲜血染湿了戴宗右肩的衣裳,含糊说道:“大头领不是给了你一面小鼓吗?”
这一拳在天涯之间发力,拳头上另有几道旧伤疤,是石秀当年在疆场上厮杀留下来的陈迹,重伤未愈的身躯,反而给这一拳更添了几分壮烈残暴的气势!
戴宗心急如焚地等在中间,恐怕关洛阳在保养伤势的紧急关头,又俄然遭到刘永锡他们的神通攻击。
关洛阳大战一场,打劫了云天彪部分功力以后,全速奔袭过来,还没有来得及好好的炼化回气,他右肩上的伤口,到现在都没复原,就是明证。
戴宗听得心头猛跳,那刘道人何其凶悍,光看刚才那一抓,就是脖子被指甲刮到一下,只怕也就死了,竟然要从他身边闯过
分兵的时候,云天彪以为,只要刘永锡跟留守城中的邓宗弼等人连起手来,充足将关洛阳、林灵素都死死胶葛住,也不是没有事理的。
关洛阳的身影,伴跟着千百道凶暴的电光鲜现,有长有短的闪电,全数从他身上发作开来,不分前后的炸遍了这段城墙。
这一掌对拼的余沖,上冲九霄,响遏行云,两人脚底下,半边城墙直接垮了下去,炸出烟尘巨浪,往城外倾泻。
关洛阳再度现身时,手里抓着刘永锡的尸身,啐出一口血来,脚步已经踏在刘府门前。
现在,法界钵以内,玄色的大地上,关洛阳已经收回了八风铜鼓。
八风铜鼓飞在他的火线,先一步撞在那片地盘之上,黑土翻浪,乱石涌动,一根根粗细分歧,尖头怪脑的石柱,分离在四周八方。
刘永锡眼皮子又跳了跳,嘲笑道:“你已经备好十二胜利力,等着本座探头了是吧?”
刘永锡宝贝方才炸掉,来不及施法,单凭仙道根底,跟关洛阳硬拼了一掌。
嗒!
轰————
但石秀说完那几句话,已没了声音,戴宗发觉肩头血迹濡湿的范围越来越大,毕竟不敢再担搁,一咬牙,取出小鼓,默念法诀,把神行之术再度提速。
那一缕发丝飞舞时,在空中上留下深深的沟壑,把石柱打得东倒西歪,阵容之大,如同雷公犁庭。
刘永锡手指一擦,伤口平复,表面看不出来,却不能真正愈合,不由眼皮一跳。
“这天杀的1
有刘永锡的宝贝弹压大敌,邓宗弼的长剑刺入此中,不管是想刺向清冷法界钵的哪一个位置,都在“剑斩神魂”的范围以内。
他大袖一挥,撤消外界的迷雾,那几根在田野上平空长出的石笋,则化为道道白光,来到他右掌当中构成一面瓷盖。
乌云和白云交缠着,在天空中立起一根根如柱的云笋。
此人头戴乌金盔,身穿铁铠,面如山羊,双眼当中的瞳孔与凡人大相径庭,并非浑圆如豆,而是有棱有角,闪现六角形状,模糊发紫。
“你觉得本座当真黔驴技穷了吗?”
刘永锡眼中碧光内敛,道,“念在你功力确切不凡,好叫你晓得,本日将你吹散形骸的,也不是凡风,而是本座精修的一口清冷界法力。”
半个刘府化为烟尘,满地沙烁。
中间戴宗背着石秀,默契无语,脚踏氛围,遁藏到城外。
玄色大地上,关洛阳足尖离地三寸悬停,青气回荡,然后无声踏上空中,来到戴宗身边,把石秀扶下,一掌按在石秀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