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洛阳道:“你晓得他的事?”
“好。”
戴着尖顶斗笠、素白长袍的一个老婆婆,抬手表示,让那几个兵丁把九鹤道长的尸身放下。
全部奉召真武祠,沉浸在悲戚沉默的氛围当中,但哀痛和担忧的最深处,又模糊有一些压抑的东西正在酝酿。
秋石垂着眼,声音沙哑,“师父不吃面,向来不会去面馆,但师叔向他求了几个字,引发他的猎奇,送出那几个字以后,当天早晨他就悄悄去看过了。”
秋石被一种不安的感受所包裹,手指下认识的弯了一下,说道:“恰是贫道。”
那天的话,音犹在耳,关洛阳不知该笑该叹,唯有沉默,出门带老黑去了后山。
灵堂外被铺上了一层草木灰,从灵堂到庙门,每隔一尺插一根竹竿,贴一张纸钱。
关洛阳受秋石的拜托,用一股刚柔并济的力道,把这些竹竿硬生生刺穿石砖,直抵泥土当中。
只因九鹤道长的须发,已经在热力烘烤之下微微卷曲,如果他再加催法力,只怕反而要先毁伤九鹤道长尸体了。
‘主如果不能让我九英师兄晓得,他是个老呆板’
呼噗!!!!
九鹤道长的尸体被送到大殿当中,众弟子、道童,安插灵堂,披麻带孝。
“上清洞玄,晃朗太元,清净法体,满身而坠,三五火车,祛邪破瘴,灵官大将军破秽来谒,吃紧如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