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仍旧举止雍容,予人似超然的感受。微微一欠身,道:“大元帅的刀法如天马行空,虽有势而没法,不依陈规却巧夺六合之造化。实教人叹为观止,妃暄领教了。但再战下去,恐怕有伤和蔼。本日之战,不如就作平局罢论如何?”
听留阁精美文雅的庭园,就在这眨眼工夫当中被践踏成满目疮痍。但是不管再如何狠恶的刀剑对决,始终也会有分出胜负的一刻。弹指刹时,流利刀光俄然变得沉重而笨拙。只因为泰山的十八盘山路,已经走到了起点。但是奔涌不息的长江,却还是浩浩大荡,仿佛永无尽时。
胜负已分,存亡不决。陈胜虎啸急喝,快逾离弦之箭纵身冲上,又是一刀劈出。败像毕呈的师妃暄,再也抵挡不住这惨烈一刀。短兵相接的震耳激鸣之间,色空剑脱手飞出,扭转着直冲夜空。一道惊心动魄的血线,就此从师妃暄脸颊处狠狠划过,皮肉翻卷,深可见骨。曾经如仙子般得空的完美,从今今后,将永久只存在于影象当中,不复再有。
登武道顶峰,为此他能够非常断交,乃至连存亡也至于度外。对敌狠,对本身更狠。一刀劈出,就是存亡。既不给仇敌留后路,更不给本身留后路。但历代静斋传人所寻求的,始终还是超脱之道。故而出世只为出世,未曾贯穿得出世之法,又怎肯就此折损了本身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