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又说:“前日你贡献给大当家、二当家的茶叶,竟然是受了潮的!可见你皮痒痒了,找三爷我讨打来了不是?”
三爷这才微微点了点头,砍刀重新放回肩上,笑道:“二当家说了,小小沸林镇也没有甚么好的茶叶,他不奇怪。赵掌柜,你只要将功补过,折算成银子送来便是。”
偃炆耸耸肩:“我当然做获得。但是你做获得吗?或者另有一个别例,你此发展住沸林,化作镇妖宝塔,保护一方百姓。”
三爷带领几人连滚带爬地逃脱了。
赵掌柜哈腰鞠躬:“三爷!上月您来了二回,本月来了三回,前日又取了刚进的茶叶去。我小本买卖,哪儿经得起你们这般折腾?不是我不肯意拿银子,实在是要关门回家了!”
“大爷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你今后见了我要喊黎爷,如果再让我瞥见你等胡作非为,必然送你去见官。”
赵掌柜双手抱拳,从内里迎出来,面上是恭敬实足的笑容。“底下人不懂事,不晓得是三爷台端光临!赵某有失远迎!”
四小我一拥而上。
偃炆听了,了解地拍拍他的肩膀,转头瞅一眼黎小石,讽刺道:“你看吧!见官也不必然就能肃除匪患。”
领头的人进了杂货铺,见柜台后一人抖抖索索站着,嘲笑一声,道:“赵掌柜,本来你这么快就出货返来了!”
黎小石一笑:“本来是三儿子在此。还不快叫一声爹!”
偃炆接口道:“听你口音,也不是本地人。倒仿佛是姑苏那边的人。”
“过来!”黎小石低喝一声,手臂一缩,将皮鞭连带三爷往里一拉,竟把对方拉得一个趔趄站立不稳。
三爷眼风一扫,口气减轻了二分。“如何,你是想拿钱换命,还是拿命换钱?”
偃炆笑道:“那你得问问我相公。”
往身后的人一递眼色,那几人当即挥起砍刀,在铺子内大肆粉碎,不但将铺面上的货色砍得稀烂,还扯翻了统统桌椅柜台,抢走账房的一点碎银。
鞭到半途,却忽地一顿,再也使不下力量。再看那鞭尾,正握在黎小石手中。
等了一会儿,里头有人应道:“我们掌柜的出货去了,不在。”
赵掌柜低头一算,道:“客岁约莫一百多两,本年已经讹走二百一十多了。”
偃炆转头问那赵掌柜:“他们讹了你多少银子?”
偃炆轻视地笑了几声:“这就让他们走了?”
赵掌柜看了看黎小石,又看了看偃炆,面色踌躇,道:“二位侠士相救之恩,赵某在此谢过。不过看二位应当是外村夫,不晓得这此中秘闻。青马帮在这一带占偶然候固然不长,却以凶恶着名。倘若不能将其连根肃除,只怕他们会变本加厉。赵某实在不敢拿一家长幼的性命开打趣呀!”
三爷神采一变,放开赵掌柜,阴沉森道:“听你口音,不是本地人。晓得青马帮吗?”
黎小石浑身一震,额,这是在说我吗?
赵掌柜从速接口:“这体例好!”
三爷顺势挥动砍刀,直往黎小石砍去。
赵掌柜苦苦要求。“三爷高抬贵手!您这是要了赵某的命啊!”
赵掌柜大惊失容:“不不不,绝无此事!贡献给青马帮的东西,赵某怎敢以次充好?这绝对是曲解!”
手中皮鞭一抖,“啪”一声脆响,抽在地上,激起一阵扬尘。
眼风玩耍,朝着黎小石一扫。
见来人不怀美意,赵掌柜不敢顶撞,只得唯唯诺诺地应着。
赵掌柜楞了一下,嘴角肌肉生硬地抽动,道:“是,是,三爷说的是。赵某举止有失,还请三爷明示。”
门外的人骂了一句,对准铺子大门抬脚就踹,竟然把二块门板踹了下来,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