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仙烟袋在袖中发烫,我窥见老妪天灵盖的缝合线——那边埋着七根镇魂钉,钉尾坠着的铜钱恰是当年货郎用的永乐通宝。灵儿俄然扯下大氅,褪鳞刀主动飞入掌心:"王老夫人,您膝上那匣子,装的是我爹的指骨吧?"
刀锋刺入心口的顷刻,整座王家大院俄然静止。鼎中浮起颗完整的龙胎心,心跳声与灵儿腕间的蛇鳞镯共鸣。三百里外的饮马河掀起百丈浪涛,河底五仙盟约碑裂开裂缝,碑文"永失嫡亲"四字正被血浪冲刷成"涅盘重生"。
狐尾簪俄然离体飞入鼎中,九尾狐火与青龙煞气在血水里厮杀。灵儿抓住我的手腕,褪鳞刀在掌心划出血符:"师父,借你的心头血一用!"
我们循着青雾摸到祠堂,门缝里排泄股甜腻的腐香。推开门的顷刻,梁上三百盏长明灯齐齐燃烧。灵儿指尖燃起狐火,火光映出供桌上密密麻麻的牌位——每个灵牌后背都刻着我的生辰八字!
地洞深处传来龙吟,整座祠堂开端倾斜。我拽着灵儿跃上房梁,见地洞已变成万丈深渊。三百具尸技艺拉手坠向暗中,最下方浮着口青铜巨鼎,鼎中沸腾的血水里泡着具生有龙角的尸骨——恰是柳如晦被斩落的真身!
"叮——"
王老夫人俄然自爆成血雾,碎骨里钻出条三头青蟒。蟒身缠住祠堂梁柱,将我们甩向青铜鼎。坠落的刹时,我瞥见鼎身闪现的萨满密文——"以子之魂,补母之缺"。
子时的梆子声刚响过三下,王家大院的石狮子眸子俄然转了转。
黄仙铜铃炸成金粉,凝成结界挡住致命一击。我甩出娘亲的狐尾簪刺上天脉,九尾狐火顺着砖缝烧向地洞深处。火光中闪现二十年前的画面:王家家主跪在柳仙庙,将刚出世的女婴塞进蛇棺——那女婴腕间鲜明是灵儿的蛇鳞镯!
我蹲在街劈面槐树的暗影里,指尖的狐火映出匾额上"积善传家"四个鎏金大字。青苔爬满的匾额后背,暗红色的符咒正跟着月光流转——那是用产难妇的血混着朱砂写的镇宅咒,咒文走势清楚是灰仙的索命符。
"师父,东南角地气不对。"灵儿裹着柳仙蜕鳞织的大氅,腕间蛇鳞镯泛着青光。她指尖的罗盘针疯转三圈,俄然指向大院后墙的狗洞。那洞口结着层冰霜,霜花里凝着张扭曲的人脸。
"好大的聘礼!"我震碎婚书,纸屑在空中燃成狐火。老妪的天灵盖俄然崩裂,七根镇魂钉带着脑浆飞向灵儿。褪鳞刀主动护主,刀柄龙鳞刮起罡风,将镇魂钉尽数钉回她颅骨!
祠堂俄然地动山摇,供桌下的青砖陷完工洞。三百具缠着水草的尸身从地洞爬出,每具尸身都长着灵儿的面庞!老妪收回夜枭般的尖笑,紫檀匣中的白骨手指俄然暴长,指尖的倒刺勾向我颈间狐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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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墙落地时,怀中的黄仙铜铃俄然自鸣。月光穿过西配房的雕花窗,在地上投出诡异的影子——清楚是具倒吊的尸首,脚踝还拴着退色的红绸。灵儿俄然按住心口,龙胎心的位置排泄青雾:"这里...有东西在吃我的灵魂......"
"癸未年七月初七......"我摩挲着最末那块灵牌的刻痕,俄然闻声身后传来细碎的铜钱响。回身只见个穿寿衣的老妪坐在太师椅上,她膝头摆着个紫檀匣,匣缝里探出根缠着红线的白骨手指。
"本来你是这么来的。"我并指导在灵儿眉心,黄仙金瞳照见她灵台深处的封印。三百具尸身俄然齐声尖叫,音浪震碎祠堂窗棂。老妪的寿衣下钻出碧玉蛇群,蛇身缠住牌位结成往生阵。
晨光拂晓时,我们站在王家废墟上。灵儿捧着重新跳动的龙胎心,后颈蛇纹化作青烟消逝。南曦斋方向俄然传来钟鸣,檐角铜铃自鸣七声——老槐树下,不知那个新埋了盏蛇蜕灯笼,灯芯燃着的恰是王老夫人的本命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