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渊有些糗大地摸了摸鼻子,也不见他屈膝作势,已经拔地而起,脚尖在檐上一点,双臂悄悄一拍,清风起处,已经包裹住了他的身躯,就像是一只掠波的飞燕,直向何铁手身后追去。
梦渊一愣,随即暴露一个有些难堪的笑容道:“本来教主已经晓得梦或人的秘闻,不过我一贯不喜好别人叫我掌门或相公,就请叫我一声先生或梦先生就行。”
何铁手笑道:“梦先生情愿担负,天然是好,不太小女子却怕教下弟兄,不承诺呢。”
何铁手年纪悄悄,能坐上教主位置,一方面是她是老教主的女儿,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她的聪明,原著中如果不是金大宗师令她摆了个天大的乌龙,爱上了女扮男装的青青,闹了个众叛亲离的了局,最后不得不拜了袁承志为师。但梦渊的话,却申明他看出了原著中两点,一是何铁手的智力和手腕不低,二是她对当年的仇实在并不非常固执。以是他这番话一说出,便正中了何铁手的心胸。
梦渊点头道:“这恰是我所要求的,如此便谢过何女人了。”
这个男人固然长相平常,但有着一双通俗的眼睛,像是星光在明灭,就那么涣散地站在那边,却恰好有一种说不出的不实在的感受,一阵晚风,便仿佛要乘风而去普通。
梦渊一曲方尽,便听到了阿谁娇甜中带着几分慵懒的女子声音,他抬起手,理了理有些狼藉的头发,又拿出一根银色的丝带,将头发松松扎起,便笑着答道:
何铁手小吃了一惊,明天那些执事返来陈述,说一个自称姓梦的黑衣人凭着一手奇特的步法,拿下了潘岑两人,并要她前去接人。她赶紧探听,才从一个插手过金陵大会的武林人物那边,获得了梦渊的动静。没想到对方竟然会直接放了人,一时候不免有些惊奇不定。
梦渊迫前半步,神采一肃道:“青青乃是师兄遗孤,更对师兄当年之事一无所知,就教主不要连累于她,梦或人身为本门掌门,门中弟子与教主结下的梁子,梦某自当给教主一个交代。”
梦渊哈哈一笑道:“何教主倒是小瞧了梦或人了。”
“月明星朗,先生有此等兴趣,实为可贵的雅人,不知小女子此时来访,是否会坏了先生的兴趣呢?”
梦渊安然道:“确有此事,梦或人邀教主前来,一半便是为当年师兄与贵教之事。”
梦渊放动手中酒杯,赏识地打量了对方一眼道:“不知梦或人该称呼你是何女人呢,还是何教主?
何铁手转头望来,连声娇笑,脚下涓滴不断,速率提了起来,数到四十,两人间的间隔,几近没有窜改。
梦渊摆摆手道:“我要化解的,是教主和梦某师兄的梁子,不是贵教的梁子,只限于何教主你本人。至于其别人如何,与梦或人无关,莫非你还作不了你本身的主么。”
听到梦渊此时直奔主题,她也是正中下怀,便问道:“先生在金陵宣称,金蛇郎君乃是先生师兄,可有此事?”
何铁手一跃而起,纵出了七八丈去,格格娇笑道:“梦先生,我数到五十,如果你追上小女子,便算你胜了如何。”她身法奇快,到得最后一个字,早已到了数十丈外。
在门口那房檐的暗影中,正站着一个身着红色纱衣的仙颜女子,约有二十二三年纪,凤目含春,秀眉入鬓,漆发胜墨,直披到肩头,用一枚金环,束在脑后,她赤裸着小腿和一条右手小臂,左手则掩在白纱之下,看不逼真,肤色白腻,在月光下晶莹如美玉。每条手臂和足踝上,都套着两枚黄金圆环,收回纤细的铮铮声。她的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望着梦渊。
公然,如梦渊猜想的,何铁手很快窜改了神采,柔声笑道:“先生明察秋毫,小女子极是佩服,诚如先生之言,先生的性命,对我毫偶然义。本教教务繁忙,令小女子怠倦不堪,不知先生可成心插抄本教,本教以总管之位相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