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四娘神采平和了很多,俄然又开口问道:“不对吧,刚才你岳父刀下可没包涵,一家人间,有点争论不奇特,但真刀真枪相互砍杀,所为何事?”
但吕四娘和白泰官玩的这一手,看似给了他一个台阶来下,本色上倒是一步逼宫的高超棋子,贰内心扭捏不定,想要待价而沽,这嘴里是千万不能说出来的。
吕四娘肃声道:“既是公主门下,为何夜间上此渔船?”
诸人定下再见之约,唐晓澜先行拜别,白泰官则和两人一起分开。
她又对唐晓澜道:“唐小弟剑术大有进境,田横岛上,但去无妨。”唐晓澜闻言大喜,连连点头。
白泰官接着说了下去,鱼壳做海盗做得好好的,却不知如何受了满清四王子引诱,要他扶助即位,事成以后,让他海山称王,兼做山东总督,只要来朝,不须征税。鱼壳深思后,竟然承诺了,白泰官频频劝说,终究断交,断了情分。但两人倒是情丝难断,因而白泰官再来找鱼壳实际,鱼娘怕父亲在岛上对白泰官倒霉,说动了父亲,来海边会他,在此地遇见。
白泰官心中大喜,便要相认,却听得耳边有人道:“先不要相认,你师妹自有事理。”当即只是点了点头,暴露几分茫然的模样。一边的持剑少年亦是喜上眉梢,想开口号召,却被吕四娘一个眼色止住。
白泰官道:“本来是天山剑法,难怪如此凌厉,如果再过得几年,白某身上恐怕真的要多几个洞穴了。”说罢拍着唐晓澜肩头,哈哈大笑。
那持剑少年插言道:“这里的采花案不是你干的?”
老渔夫把少女往舱中一推,板着个脸,一语不发,白泰官也绷紧了脸不说话。
“唐晓澜见过梦前辈。”
鱼壳本来心中很有些愁闷,被吕四娘态度恭敬地恭维了一番,不快也消逝了大半,赶紧道:“不敢,但不知小哥寄父是何方高人。”
“鄙人唐晓澜,徒弟是铁掌神弹杨仲英。”
三人上得岸来,觅地坐下,,白泰官便出声问道:“方才是哪位高人指导鄙人,可容我劈面谢过。”
白泰官只听得耳边那人再次传音道:“还等甚么,去给你岳父道个不是,莫非你不想娶他的女儿了?”
吕四娘道:“父老相召,岂敢不从,但不知老丈仙居那边?”
吕四娘道:“家寄父姓梦而不名,江湖人对其多称一声‘先生’,也是公主的义兄。”
唐晓澜一楞,按鱼壳的口气,底子没将杨仲英放在眼里,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白泰官叹了一声道:“长辈情孽牵缠,让前辈见笑了。”
吕四娘向鱼壳告别,白泰官道:“我另有事向吕兄就教,陪你一起走。”唐晓澜也跟着告别,鱼壳向三人拱手道:“如此我等明晚再相见。”便不再多说甚么了。
吕四娘道:“白兄,我闻听公主门下出师时,公主前辈会宣布禁条,叨教第八条是甚么?”
吕四娘又对老渔夫道:“按说这是老丈和这位白兄的家事,别人不便干与,但家人之间,性命相搏,毕竟不好,白兄若对老丈有获咎之处,便让他给老丈道个不是可好?”
吕四娘赞道:“久仰大名,不瞒老丈,我此行乃是陪寄父等人一行,来此地玩耍,本想于明日到岛上一游,我寄父论水上豪杰时,便提起过老丈大名,说老丈是个可贵的豪士,如果有缘,铛铛面论交,如老丈答应,我便与寄父明日到岛上,拜见老丈如何?”
白泰官道:“我岳父是名震江湖的鱼壳大王,现在就住在田横岛上。”
白泰官傲然道:“中间救我一命,我自当承情,但白或人顶天登时,出道以来,从没有人思疑我的品德。”
白唐二人大惊回身,却看到身后三尺远处,正站着个黑衣华发白叟,以他二人的武功,竟然发觉不到梦渊是甚么时候站在他们身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