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中,气力最深的几人从齐放的步法中看出了一点端倪,但也仅止于此罢了。
“嵩阳神掌。”眼力高超之辈一眼就认出了这一招的来路。
“黄口小儿,不知天高地厚,真觉得披着官皮,费某就不敢杀你?”
“好深明的身法,深谙易经八卦之道……如此惊人的步法为何我却向来没有听人提及过。”
银光一闪,暗器射向齐放身前,他若持续前行,定会被暗器打中。
“嗖!”
中掌者纹丝未动,浑若无事,仿佛被人打了一掌的不是他一样,面不改色。
费彬瞥了齐放一眼,道:“此事有朝庭中人插手,怕是有些费事了,我们还要脱手吗。”
“中间究竟何人,身怀神功,怕不是浅显官员那么简朴吧。自本朝太祖以后,朝廷与武林一向互不干与,这一次强行庇护刘正风,莫非朝廷要挺妙手江湖之事?”丁勉沉声道。
费彬内心一片苦涩,他哪是在戏耍别人,底子就是在被人戏耍。方才那一掌,他确切已经使出了尽力,但却像是打在一座铁山上普通,劲力更加反弹而回,五脏六腑俱震,血气倒涌,若非他尽力压抑,只怕一口老血早已喷了出来,现在想开口说话都做不到。
“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是你才对,小爷就在这里,我倒要看你如何杀我。”齐放哂道。
说话间,刘正风已经走到茶几前,正要伸手入盆,一道破空声响起。
西厢屋顶上,嵩山十三太保中排名靠前的三位太保藏身于此。
“刘兄投奔朝廷倒是找了一个好去处,本日我嵩山派认栽。放人,我们走!”210
世民气机各别,一时候竟无人言语,他们固然都看不起官府中人,但让他们带头造反,却也没阿谁胆量。
“莫非费彬顾忌对方官家身份,不敢痛下杀手,用心作出这副模样,来保全本身的颜面。”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齐放模楞两可隧道。
说话间,费彬起脚向茶几踢去,欲将金盆打翻,禁止刘正风金盆洗手。
天门道长心中想道:“江湖又逢多事之秋,不知左盟主又会如何应对,我泰山派又该如何自处?”
听到齐放此言,世人都在内心悄悄点头。
一时候,厅中诡异的温馨下来,全都等着丁勉的答复。
齐放嗤道:“说的倒是官冕堂皇,也不过只是一群以别人家眷威胁于人的无耻鼠辈罢了。刘参将且放心,本官在此,定不会让这些贼人得逞。”接着又对丁勉道:“江湖端方我不懂,但我晓得,不管在甚么处所,谁的拳头硬,谁就有事理。本日你敢杀一人,我必斩嵩山两位太保,你敢杀两人,我就把嵩山十三太保十足杀光,你敢杀三人,我就让你嵩山烟消云散。”
一枚暗器从西厢屋顶上疾射而来。
到了这个时候,丁勉已经看出来费彬的环境有些不妙,仓猝大喝一声,抬手打出一道暗器。
丁勉泰然道:“奉左盟主之旗令,刘师兄不准金盆洗手。为免刘师兄一意孤行,丁某也只得出此下策。”
费彬乃是嵩山派第四把手,江湖当中谁不给他几分薄面,一贯只要他欺负别人的份,还向来没有人敢对其不敬,本日遇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让他如何不怒。
定逸师太固然脾气火爆,但却不傻,不会当这个出头鸟,心中暗道:“史登达是左冷禅的弟子,却被人当场打死,让嵩山派颜面无存。以左冷禅的性子,绝对不会就此罢休,姓齐固然只是孤身一人,但他倒是朝中官员,两边若动起手来,定然又是一场武林大难,只但愿莫要连累到恒山派才是……此事必须尽快禀明掌门师姐,让她早做筹办才是。”
嵩阳神掌是嵩山派最高深的掌法,也是费彬的特长绝技,他一脱手就使出看家本领,恰是要拿齐放当靶子,杀人立威,震慑群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