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婠婠还火上浇油,不幸兮兮地躲在他身后,拉着他的衣角道:“夫君,奴家好怕。”
齐放一声轻喝,声若惊雷,将削魂蚀骨的魔音一震而碎,接着以指为剑,向上方隔空一刺。
“两位,请!”
七八匹骏马旋风般地向他们冲来,马背上是凶神恶煞、脸孔狰狞的大汉。
她又深深地看着齐放一眼,像是要把他的模样牢服膺住,然后身形一闪地飞入林中。
这也就是齐放,若换了其他一流妙手被其偷袭,怕也要挫手不及,吃个大亏。
齐放不由的叹口气,道:“如何到那里都能碰到这类不长眼的货品,哎,你可真是个祸水。”
“哈。”
……
金波和凌风抬手虚引,领着两人向城中走去。
为首之人大声喝道:“我乃‘寸草不生’向霸天向爷部下第一大将,留上马匹、财帛和女人,能够饶你不死。”
家香楼是襄阳城最大的一家酒楼,位于贯穿南北城主的主道之上,挂在门额上已经被油烟薰得发黑的牌匾显现出此楼已经有些年初,但“香家楼”三个金色大字却仍然灿亮。
古乐两眼放光,银笑道:“小娘子不要怕,大爷疼你。”
此中一名使刀的高瘦男人冲着齐放冷喝道:“本人梅花门门主古乐,小子,识相的就从速滚蛋,不然休怪老子刀下无情。”
“哼。”
齐放神采一冷,正筹办结束他们不幸的生命时,一道暴喝声从街道劈面传来。
就在齐放要将来者毙于掌下时,一道锋芒无匹的气芒俄然从他的身后斩来,从他的残影中划过。
车厢里。
“滚蛋,这两位是我们帮主的高朋,谁敢在理。”
胖瘦二人却没有理睬他们,径直走到齐放和婠婠身前,躬身抱拳道:“鄙人金波、凌风,我们帮主有请两位赴宴。”
齐放哼了一声,眸子一转,嘴巴贴在她的耳垂边,小声道:“想让我谅解你也不是不可,只要……”
婠婠点头道:“人家向来都不哄人。”
诡异的气劲突然一变,齐齐地向齐放挤压而去,使得他的衣袍紧紧地贴在身上。
婠婠收起笑容,神采冷酷隧道:“你先归去吧,此事我自会措置。”
等他们二人走后,梅花门的五人俄然七孔流血地倒在地上,倒是不知何时中了婠婠的毒手。
婠婠笑嘻嘻隧道:“我就晓得齐郎对婠婠最好了。”
街道两旁店铺林立,长街古朴,屋舍鳞次栉比,道上人车来往,一片承平热烈气象,差点令人健忘外间的烽烟险恶。
这时一阵短促的马蹄声响起。
“找死。”
婠婠像一滩软泥似的依在他的怀里,齐放则是一脸神清气爽,嘴里哼着不着名的歌谣,渐渐悠悠地沿道而行。
五人将他们围住,目光落在婠婠身上时,尽显痴迷之色。
齐放眉头一挑,道:“‘胖煞’金波,‘金银枪’凌风,你们帮主是汉水帮龙头,‘双刀’钱独关?”
“是谁刚说甚么都依我,不可就算了。”齐放哼道。
来者恰是祝玉妍座下四魅之一,银发艳魅旦梅,此时她已经落到婠婠身边,向婠婠一瞥,神采顿时一变,她只一眼便看出婠婠已经不是处子之身,不由惊呼出声:“婠儿你的元阴……”
齐放微微点头,道:“前面带路。”
齐放内心翻个白眼,世上有不哄人的小妖女吗,信赖你这句话的人,坟头上的草都已经三尺高了。
“哧!”
旦梅应了一声,这是婠婠的情劫,外人底子没法插手。
这时齐放才看清来者,此人生有一头银色长发,发丝四散张扬,如一扇伞布般完整遮住了其身形,只能看到一个鲜艳而妖异的面庞。
汉水以北的平原上,一辆无人驾驶的马辆沿着马路落拓地“哒哒”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