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噗噗噗……”
剩下的掌劲没能将康熙杀死,却把他震晕了。
齐放挺身而出,挡在康熙身前。
“中间怕是没有资格来批评陈某。化骨绵掌,辽东蛇岛的工夫,中掌者满身骨头软如绵絮,到处寸断,受尽折磨而亡,比鄙人的工夫还要恶毒三分。不过据陈某所知,蛇岛的五位掌门使均已年过四十,洪教主更是年近古稀,而中间明显不是这六位,你究竟是谁?”陈近南冷声道。
他的衣衫上呈现了三个掌印,轻风一吹,掌印变成碎布簌簌落下。
“陈总舵主的动静已颠末时了,洪通主已经仙去,鄙人添为神龙教新任教主。”齐放道。
“啊!”
可惜他们不晓得,六合会位于都城的据点的位置已经被风际中卖给了康熙,官兵早已将此处包抄。
浑然不顾四周兵士挥出的刀剑,手掌一往无前地向康熙拍去。
陈近南感遭到对方的手掌上没有涓滴力道,轻飘飘的,虚不受力。但此时已不容他多想,立即聚起内力,从掌心吐出。
剑柄如暗器般飞出,击在一名流兵的头上,“嘭”的一下,此人的头颅像西瓜一样爆开,脑液四溅。
“皇上,皇上,你不要死啊!”康熙身边将领的神采也白了,护驾倒霉,让皇上被贼人殛毙,妥妥的极刑一条,没的跑儿,要不要诛连九族还得看新天子的神采。
齐放轻吐一声,一跃而起,在半空中调回身形,头下脚上地向陈近南拍去。
断肢飞上天空,血涌如柱。
这些人已经提早杀鸡宰羊,备好了庆功宴,只等总舵主班师而归,便能够畅怀痛饮,仿佛结局已定,不会有第二种能够。
“中间身为神龙教教主,为何要与满清天子混在一起,莫非蛇岛也做了朝庭的鹰犬。”陈近南沉声道。
陈近南眼中精光一闪,厉喝道:“狗天子,拿命来!”
“金钟罩加金丝甲!”
齐放对这两种工夫不感兴趣,是以他只学了化骨绵掌。
六合会的人多是一些游散的武林人士,底子不是这群练习有素的兵士的敌手,并且两边的人数相差了数倍,寡不敌众,一个照面便死伤近半,顷刻间横尸各处,血流成河。
“总舵主,不要管我,你快走。”蔡德忠推开陈近南,大吼一声,将单刀舞出一片刀光,向兵士斩去,睁眼间又杀了三名流兵,本身却再中一枪。
“都让开,别动他,让我看看。”
但是他们只是临时构成的小队,没有受过专门的战阵练习,还没杀到康熙跟前,就被前锋营的兵士冲散,各自为营。
齐放又伸手贴在康熙的心脏上,做出一副测试心跳的模样,暗中却吐出一股内劲,将康熙的心脏震碎。
双掌相接。
但是齐放的内力不在陈近南之下,他尽力一掌不但没有将齐放震退,反倒给他奉上助攻,让齐放接收内力的速率更快。
陈近南将剑柄甩去,赤手向齐放攻去。
齐放杀了洪安通,在他的秘室里找到了他所修炼的武功秘笈。
刺杀之事不宜大张旗鼓,跟着陈近南去杀康熙的人只是少数,大多数的人还是留在了都城里。
陈近南收回一声悲呼,见到李力世已经有救,便奋力向蔡德忠的位置杀去。
陈近南的背后像是长了眼睛一样,头也没回地反手一抓,便将枪尖抓在手里,接着连枪带人的抡了起来,将凑上来的兵士全数荡开。
由陈近南带头,七八位没有受伤的兄弟加上十几位重伤的兄弟构成一支小队,向康熙建议打击。
长枪抽出,李力世力竭倒地。
“李香主……德忠兄弟……”
……
陈近南从血雨中杀出,长剑向康熙刺去。
而他飞出的方向……恰好冲着康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