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五行门杀手 > 天河盟(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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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官谢过王爷。”

“那当然,不幸那些贼人被那位给吓得……提及来有小我公子你还熟谙。”

律王摆摆手:“这都是太后老贤人的洪福。”他背动手,看了一会儿画,“子宽的工笔情致过人,可贵。不过世人皆以绿玉为贵,你为何独喜这西湖柳月?”

杜书彦悄悄摩挲着额头,笑道:“但是个巧宗。”

“父亲当年也欠西北军财帛?”杜书彦见父亲表情颇好,忍不住打趣道。

在佛陀俯瞰众生的寂静宝像之下,他的笑容阴冷砭骨,好像修罗。

“这么说冯老头和高德兴不是一伙的?”

律王站在水榭中,远了望着鱼池对岸三三两两赏花吟诗的人群。他着一身黛蓝色锦缎常服,腰系牙白丝绦,垂着同色绣碧叶桂子香囊和一对白玉扇形坠,虽已近知天命之年,但保养得极好,乍一看倒像是个素净温润的盛年墨客。

“你也早点歇下,”杜书彦客气的点点头,回房掩了门,听着许玖的脚步声在院里又转了一圈,才消逝在雨声中。

“绿玉牡丹精美高雅,而这西湖柳月饱满摇摆如皓月临水,花冠偏垂似葵花朝阳,自有贵气又不失风骚,与众菊分歧。”

“师父可有信来?”杜书彦眼中一亮。

这连日的秋高气爽,深木碧池间,各色宝贵菊花叠金砌玉,更有崖菊顺着假山茂茂如瀑,好像银河低垂,繁星铺地,让人目不暇接。时人盛爱菊花,菊花以京菊为贵,但即便都城中遍植九华,也比不得这律王府的东篱园之十一。

“云哥哥见公子睡了,就回府给公子取雨具去了。”

“那可太好了,”杜书彦恭敬的和父亲闲谈着,心机却恍到了刚才父亲和萧远说的话。

“那父亲所说旧事是?”

“他是副使,应当来的。”

“云墨就奇特了,昨晚这么多人都离了府,为何公子一猜便知东西在南江侯府上?”

萧远忙起家道:“不敢,早闻杜翰林的大名。末将莽撞,竟叨扰到此时,还望尚书大人和翰林包涵。”

“公子可要请张太医来看看?”

“我能做的都做了,只是……”杜书彦有些忧愁的垂下眼,“大捷的兴头上,朝廷不会措置得太峻厉。”

“高德兴也来了?”

按例进宫将颠末禀告官家,刚谈了约莫一个时候,曹公公便报律王进宫觐见太皇太后,官家放下杏仁茶,忍不住轻叹道:“皇叔克日倒来的勤。杜卿且退下吧,待大理寺查出了究竟再议。”

“回公子,不是,”那人一身浅显兵卒打扮,衣衿上滴着水,看来是冒雨赶来。

杜书彦一觉睡到天明,窗外的雨已经停了,睁目睹云墨笑嘻嘻的捧了洗漱器具来,道:“公子好睡,错过了昨夜的热烈。”

“有何热烈?”

“你立即带人赶去他府上,云墨,告诉那小我也畴昔。”

“但是走了水?”

“不提也罢,”杜尚书背了手,缓缓走着,“你师父有几年没见了吧?”

“南江侯府昨夜进了贼人,刚好侯爷刚得了告急军报赶往枢府,你说巧不巧。”

“这可不好说,老狐狸,”杜书彦挑眉笑道,“东西没丢吧。”

“是了,既然我晓得,冯瑞慈必然也想到了。枢府的库房每日来往职员浩繁,不成能安然。”

杜书彦点点头,冷静看着满桌檀卷,有资格插手这类告急集会的官员名字一个一个从层叠的宣纸中蹦出来,在清冷的氛围中来回交叉的摆列着,相互拉扯。

“承平关八百里加急,这会儿两府的大人们都往枢府赶呢。”

一时无事,杜书彦却感觉心头空落落的,像是少了点甚么。

萧远笑着翻身站了起来,背对着杜书彦挥了挥手,懒洋洋的消逝在日光班驳的树影中,诵经声远远的传来,听不逼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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