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萌,你在哪儿!”
电话那端的声音仿佛焦心又暴躁。
女人坐在顶楼――实在也只要六楼罢了,并不纯熟的扑灭一支卷烟,看动手中时明时暗的红点和远处微小的灯光,收回一声沉重的感喟。
“你在哪儿?萌萌,不要胡来!”
“哈哈哈哈哈……”女人哑着嗓子笑起来,声音苦楚的像来自天国。
“叮铃铃铃。”
女人将手机从耳边拿开,只是用唇靠近手机。手机的亮光照出她的眼角不竭涌出的泪痕,她悄悄的唱着歌。
趁着浓厚如墨的色彩,一个女人仿佛腿脚不是很敏捷的爬上了一幢很旧的楼房。那种年代长远的楼房外侧有铁梯,固然年久失修已经锈迹斑斑,但非常轻易攀爬,偶尔会有调皮的孩子在上面爬来爬去。
都会的深夜是甚么?是纸醉金迷,是朱门酒肉,是残暴的灯火下,丑恶的罪过。
“妈妈看好我的我的红嫁衣,不要让我太早太早死去……”
模糊能借着月光能瞥见女人的侧脸――血肉翻飞的有些吓人,那样惊骇的伤痕下,衬出一丝冰冷的绝望。
是夜,乌黑的深夜。
她一边唱,一边信步向边沿而去。随后,电话从六楼掉落,摔得粉碎。中间躺着一个女人,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身下的血伸展开来,像是一件血红的嫁衣。
女人的手机俄然响起,她并不睬会,只是悄悄的抽烟。手机不知倦怠得响了一遍又一遍,女人才在地上捻灭手中的烟接通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