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出口,帝君易轻尘和吴老爷子都沉默了。过了半晌,吴老爷子俄然开口道:“柳仙儿虽也是朱门之女,知书达理,脾气纯熟,实属一不成多得的女子,若无玉华在前,战春能得此女为妻,也算是几辈子的福分了。”
吴老爷子差点又蹦了起来:“好你个柳老头!你一句话赔不起就完了?你还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玉华如果留在帝都,为我出云带来多少好处先且非论,光我吴家就出了一个金系天品玄脉,说不定今后还能为我多生几个好孙子,吴家开枝散叶全系在玉华一人身上,你一句赔不起就想告终?你他娘的赔我儿媳妇!”
吴才不屑地看着吴战春道:“如何,欺负我们这两个没了娘的孩子是不是很称心?我们两兄弟亲娘没了,孩子没了娘连哭两声都要挨打?一岁半的孩子哪个不是被父母视若掌上明珠,含在嘴里怕化了,顶在头上怕吓了?恰好我们兄弟俩命苦,不但没有父母心疼,连娘没了都不让哭!现在后娘还未进门我们兄弟便是被人如此虐待,如果那柳仙儿进门以后,我们兄弟可还能有半分活路?”
他如许一说,根基上就即是同意了柳仙儿嫁入吴家,不过话里埋没的意义也就很明白了,柳仙儿固然不错,但比起东方玉华来,还是差了不但一筹半筹,东方玉华这等神仙人物乃是吴战春的正牌老婆,差上老多的柳仙儿但是要与东方玉华平起平坐?
“你――”吴战春一把将哇哇大哭的吴剑丢到床上,眸子子一瞪,如凶神恶煞般盯着吴才,将巴掌举得老高,做势欲打,不过一看到吴才那冷冷的眼神便再也下不去手,他这大儿子吴才眼下也不过才一岁半,固然天生异秉,生而能言,口齿聪明,但身子太脆弱了,他这一巴掌下去能够就会打死了!
吴老爷子还不等说话,柳陌已经仓猝道:“皇上,此事不当!吴家固然也是当世朱门,可毕竟战春有妻在前,老臣那女儿再如何不堪,也是嫡派之女,千万不能嫁入吴家做小啊!”
帝君易轻尘也开口道:“是啊,柳丞相,既然仙儿都已经有了身孕,便已经是吴家的人了,莫非丞相要让本身女儿挺着肚子嫁入别家?正反不过是一个名分,有甚么大不了的?归正玉华也不在吴府,吴府的里里外外还不是仙儿说了算?再者说了,万一哪天玉华欢畅了如果再返来看看,如果柳仙儿鹊巢鸠占,引得玉华大怒,那可不是塌了相府这么简朴了!说不定玉华仙子一怒之下,诸天神剑出鞘……”
出云帝君易轻尘一句话出口就砸下来一个天大的帽子,又是江山社稷,又是数千万军民性命,最后还是出云帝君的亲身哀告,一下子就将柳陌死死捆住,再也摆脱不得!
吴谦老爷子没好气地说道:“她又是多么人物?此番一走,当真再无回返之理!”
皇上仓猝道:“吴老稍安勿躁,玉华仙子这般的神仙人物,世上再难寻觅!休说是丞相赔不起,出云赔不起,就是洛玉舟、陆云、邢北冥那等宗师也不敢说能赔得起!要不如许,既然吴老方才也说到了此事全因柳仙儿,便让柳丞相将柳仙儿嫁给战春,归正柳仙儿也怀了战春骨肉,总不能让孩子生出来就没爹吧?”
吴战春被吴才一番话说得张口结舌,一腔肝火无处宣泄,一巴掌拍到了一旁的桌子上,“咔嚓”一声,将那桌子拍散了架,庞大的声响吓了床上大哭的吴剑一跳,继而哭声更亮!吴战春气呼呼地走出房门,一昂首就是一愣,就见院子中站了十二个黑衣人,前面一排十人皆是一袭黑衣,长剑出鞘,斜指空中,身上黑光若隐若现,闪动不定,十小我十双眼死死盯着吴战春,仿佛要冒出火来。这十人前面立着一男一女,恰是飘尘圣者玉飘尘和剑圣凌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