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伊人唇角扬起,迈步朝苏卓云走去,“众目睽睽之下,卓云对音音如此情深,实在可贵。”
“糟了!糟了!”林音音惊叫着缩回击,“这就烧没了?”
“不疼。”林音音摇了点头,用衣袖擦了擦鼻子,“既然我不比洛姐姐差,那苏哥哥可原意娶我?”
祁境和颜心梅受他所累,劳燕分飞,天各一方,那令人深恶痛绝的皇权争斗,又岂是退避三舍便可免遭搏斗的。
林伊人长叹,“看来,我和子衍是无福享用这田头谷物的滋味了。”
“野丫头,你竟然敢抢我的蛐蛐!”
“音音,”苏卓云孔殷地打量着林音音,“烧着哪儿了?”
“哈哈……”连续串银铃般的笑声响彻云霄,“伊哥哥——,五哥哥摔了个狗吃屎!”
苏卓云怔怔看着林音音,欲言又止。
“是。”祁境眸光轻闪,走向施莫。
“再忍几年。”林伊人淡淡道。
林音音欣喜万分,拿起白石,谨慎攥动手中,“在我长大之前,苏哥哥可不能与其他女子再有来往。”
“你原意等我长大吗?”林音音仰首盯着苏卓云,“父王说,我十六岁便能够嫁人了。”
林伊人游移半晌,“只是,她现在复苏一定是功德……”
祁境缓缓起家,垂首道,“是部属无能,当日若非心梅跑出来为部属讨情,太子又怎会留意到她。”
“好。”林子衍一边走,一边抱怨,“闻起来还不错,只是吃起来实在费事。”
苏卓云轻咳一声,再次看向林伊人,扬声道,“你伊哥哥真是冷血之人,在一旁这么久,竟然也不过来瞧瞧。”
“晓得,晓得。”林音音不顾烫手,立即裹起锦帕,手忙脚乱揉搓起来。
苏卓云瞪着林伊人,沉默不语。林音音面上顿时浮起一层红晕。
“音音,”苏卓云见林音音将麦秆、麦穗一股脑儿伸到了炭火之上,走到她身边道,“烤的时候麦秆要离火远些,不然麦穗还没熟,麦秆就全烧断了。”
另一边,林子衍顺手把烤好的麦穗,扔到了林音音的藤席上,“你将我烤的一起揉揉。”
林音音急不成待地举起麦穗,凑在鼻尖嗅了嗅,“哇——好香。”说罢,将麦穗扔到藤席上,拿着锦帕拍打起来。
“音音!”林子衍面色大变,立即回身往回跑。
“除了父皇以外,王叔便最听音音的话了。”林子衍想了想,“可苏卓云呢?他就放得下洛清尘?”
林音音一声不吭,瘪着嘴,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
“不打紧,”林音音回顾,专注地盯着炭火上的麦穗,“一会儿我将麦穗擦洁净,再给苏哥哥吃。”
麦芒一碰到炭火,立即曲折变黑,烧成了灰烬。
“天然是真的。”苏卓云抹去林音音腮边泪珠,将她扶起,“哪儿疼?奉告苏哥哥。”
“当真?”林音音持续大哭。
“我何尝不想心梅早些复苏过来,”林伊人涩然道,“但太子对心梅有情,他若得知心梅规复,定会将她带回太子府。且不说心梅可否受得了旧事的煎熬,只说太子府中一个正妃,两个侧妃,便是日日将她置于炭火之上,倒不如眼下在宜樊安然些。”
林伊人唇角出现一抹笑意,对苏卓云道,“若我是你,便会让这笑声持续一辈子。”
“等等!”林伊人拦住林子衍,双眸一瞬不瞬地盯着苏卓云。
林伊人含笑,“不知你苏哥哥敢不敢吃呢。”
林伊人道,“聂神医前些日子说,有体例治愈心梅的病……”
听这声音,林子衍明显被气得不轻。
“那你给我个信物,”林音音固执道,“此后我若问起,你总要记得本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