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担忧月圆之夜会有异变。”林伊人道,“不管如何,不能不早做防备。”
“我晓得你认得秋逸山庄的伙夫,但那秋逸山庄做足筹办又如何?”老九咧咧道,“叶浮生出道多年,你何曾传闻他输过?有些性命里就没这个输字,叶浮生便是如许的人。”
“怕是归去筹办后事了吧。”老者谨慎折起银票,点头走回了铺子里。
待二人返回酒楼,林子衍立即发觉到林伊人有些心境不宁,晓得他已没了兴趣,便叮咛邱毅备好马车,三人一起缓缓向秋逸山庄驶去。
“不必了,”林伊人蹙眉半晌,“叶浮生定然清楚秋逸山庄布阵之事,不然也不会定下二十口棺材。”
“蝶使公然八面小巧、摆布逢源,”齐伯竣道,“既然已经晓得诸多皇家秘辛,为何还需齐某指导一二?”
林音音明显有些乏了,乘上马车后,就伏在林伊人膝头打起了打盹,林伊人则仍然眉头紧皱,一副如有所思的模样。
“王兄不必说了!”林子衍不满道,“莫说秋逸山庄另有一个了不得的残司阵,即便甚么阵法都没有,单凭那些江湖妙手轮番而上,叶浮生也难以满身而退!既然王兄不走,我与音音也毫不会分开。”
“我总觉着,这传闻如此快就传遍大江南北,实在有些匪夷所思,”申陌儿摘下一串紫藤花瓣,悄悄绕在腕上,“此等连太子也没法做到之事,翯王又是如何不动声色在两三日内办好的呢?”
“甚么呀!甚么呀!”一个尖细的声音道,“扁鹊那是开医馆的大夫,秋逸山庄的绝招都藏在秋无霜的无霜剑里,哪儿来的如来神掌啊?”
林伊人答非所问道,“子衍,月圆之夜前,我想让你和音音到府衙宅邸去住。”
齐伯竣轻嗤一声,“太子摆明要翯王都雅,只是此等行动未免过分老练。”
林子衍神采一紧,“那王兄可与我二人一起去府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