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有约的男人?”林岂檀迷惑。
“可叹五弟堂堂皇子,竟比不上翯王的分量重。”林涧之话里有话道。
一个蓝衣少年执刀劈向简景然,简景然本能侧身避过,却并不反击,还是愣愣看着谷小扇。
“在皇家百菊宴比武大会上如此招摇,难保不给简府招来甚么闲言碎语。”林岂檀道。
二人你来我往,言辞锋利,一人表示简府该当持续偏安临桑一隅,不必再与朝堂权势有所干系,另一人则见招拆招,明白表示简府后辈对入朝为官毫无兴趣,如此针锋相对,直让立于世人身后的吴奂声连连拭汗。
“听闻简府曾立下家规,凡族人入仕,便视为大逆不道,必责令其离开宗祠,简景然好端端一个曾长孙不做,跑来宜樊凑甚么热烈?”林岂檀道。
“待他输了,流言天然不攻而破。”日摩舒道。
“这日头有些晒,皇上可要进屋歇歇?”顾流萤道。
此言一出,谷小扇、简景然顿时惊诧。擂台下,言绪和叶浮生神采倏忽一变,洛小北顿脚连叫不好,南宫冀干脆骂骂咧咧一屁股坐到了石阶上。
“艾——”谷小扇急得跳脚,“谁承诺要换组了?”
林伊人看着擂台上那技艺妥当的姣美少年,心中有些黯然。简景然必须输,并且输得越早越好,因为他的胜出会代表着某种权势的崛起,正如同申允芃的胜出,代表着扑灭了瑄国余孽心中复国的火种。
“也好。”林岂檀抬袖表示日摩舒同业,二人返身朝厅堂走去,“青骏王爷觉着我谆国男儿风采如何?”
“哎哟,简景然,你这个白痴!”谷小扇一边拳打脚踢着侍卫,一边口中大呼,“你可不能输,你输了,我明儿个赢也没有效!”
“侄儿?”林岂檀眯了眯眸,“这么说,简景然是跟从青骏王爷,特地来宜樊插手比武大会的?”
啪!剑影纵横间,简景然挥掌拍出,直击蓝衣少年后背,蓝衣少年惊呼一声,飞出了擂台。
“误打误撞,凑个热烈罢了。”日摩舒道。
“伊人,”林岂檀别有深意一笑,“你在青骏王爷心目中真是举足轻重啊。”
“涧之也是为他五弟抱屈,青骏王爷不必将他的话放在心上。”林岂檀立即帮林涧之打圆场。
幸亏林岂檀与日摩舒结论分歧,简景然此举只为武学之争,与简府无关,与朝堂无关,与谆国和牧塬王庭无关,如此一来,林岂檀立即对劲点头。
擂台上,侍卫与棕衣武将私语几句,棕衣武将立即连连顿首,回身对擂下道,“皇上担忧倚岚门谷女人以女子之身与诸位少年豪杰一战有失公允,故而令谷女人换至明日申时第五十三组插手比试。第五十三组为第一轮竞逐最后一组,比擂者独一八人,擂台下如有该组之人,能够上来与谷女人对调。”
“谆国人才济济,的确令人赞佩,不过与翯王经天纬地之才比拟,却皆有些班门弄斧了。”日摩舒道。
“太子此言差矣,”日摩舒面色一沉,“于牧塬王庭而言,五皇子天然与长公主更加婚配,可身为乌兰绮的叔父,本王在得悉翯王谦逊随和、洁身自好后,成心促进翯王与乌兰绮的一段良缘,莫非倒是包藏祸心之举了?”
“乌兰绮一向想到谆国,寻觅和她在梦中有约的男人。”日摩舒道。
“皇上泽深恩重,谷女人又何必违背圣意?”棕衣武将说罢,金锣一敲,第二十七组比擂正式开端。
“青骏王爷所言不错。”
与此同时,围观的江湖人却沸腾了起来。
“那丫头方才在叫甚么?”楼台上,林岂檀有些迷惑,“一会儿不肯换组,一会儿唤那少年甚么简景然……这简景然与临桑简府可有甚么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