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寒殿莫祈。”
“哎哟——白少侠,白少侠,您可千万别着伤人啊。”棕衣武将心惊肉跳,敲响金锣,“第五十三组开擂!”
“莫少侠、叶少侠,久违了。”棕衣武将道。
“如果受伤破了相,仿佛也是不大好。”棕衣武将只好自认不利,嘀嘀咕咕登上了擂台。
“你就自求多福,见机行事吧。”来人感喟一声,仓促拜别。
“第五十三组插手比试的八位少年豪杰,请登上擂台。”棕衣武将因为连日疲累,嗓门已经有些沙哑。
“这是本轮竞逐的最后一局,为祈我谆国风调雨顺、五谷歉收,冯大人特别关照,不准伤人,擂台上之人一个都不准伤。”
“不知冯大人有何叮咛?”棕衣武将从速走下擂台。
“来不了?”棕衣武将猜疑打量谷小扇,“不会吧,好轻易来一趟,多少人盼着上擂比试一回呢。”
“大人的意义是,那女人的胜负且看她自个儿的造化,只是千万别伤着,这丫头不知与皇家有甚么干系,万一转头皇上计算起来,上高低下的不好交代。”来人附耳道。
“这位是……”棕衣武将看向站在叶炬扬身侧的年青男人。
仅仅几招,他二人便看出,谷小扇身法工致,脱手机灵,倒也能让人手忙脚乱一阵,但就内力而言,她与白季青完整不在一个等量级上。这二人胜负已定,白季青很能够面对的是六人当中最弱的敌手,换言之,当擂台上仅剩莫祈、叶炬扬、白季青三人时,白季青便会是阿谁保存气力最强的人。
“二公子,失敬。”棕衣武将恭敬抱拳。
“来了,来了……武官哥哥,你等我一下啊。”只听擂台西侧传出轻灵动听之声,一个娇俏机警的少女沿着金菊妖娆、彩带飞扬的竹阶缓慢跑了上来。
“能啊。”谷小扇仿佛信心满满,拿出绝韧铃绳摇了摇,“本女人就让你看看,我是如何把他们打下擂的!”说罢,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挥掌击向白季青面门。
年纪约莫二十二三,一袭玄青色锦袍,剑眉斜飞,棱角清楚,黑眸灵敏,双唇削薄,满身披发着锋利冷峻的气味。
“武官哥哥,那两个约莫是来不了了。”谷小扇脆声道。
棕衣武将话音一落,莫祈、叶炬扬便直冲孔承靖、曹安而去。
第五十二场比擂持续的比林伊人料想中要久,这倒不是因为擂台之上妙手如云,而是比试的十人皆属旗鼓相称,一时之间难分高低,故而迟延了一些时候。当棕衣武将终究敲响金锣,大声唤着第五十三组比擂之人上场,申时已颠末半。
棕衣武将又敲了几次金锣,直至擂台下南宫冀实在不耐烦,直嚷嚷着从速残局,棕衣武将这才清了清喉咙。
“小扇的工夫好似比我设想中要高一些。”擂台下,林伊人对言绪道。
棕衣武将瞪着谷小扇,心中直叫苦,这本就是他鬼扯的借口,却不料被谷小扇拿出来评理。
林伊人眸光微动,没有言语。言绪的话再清楚不过,谷小扇的体质后续乏力,帮白季青偷袭莫祈或叶炬扬,必须在一炷香内完成。
这厢里,棕衣武将还未想明白,那厢里,早早打道回府安息的冯谨台已派了人来,在擂台下冒死朝棕衣武将打手势。
哐——哐——
“神京门孔承靖。”一个黑衣少年向棕衣武将自报家门。
几道健旺身影如飞鸟凌波掠上擂台。
“博罗斋叶炬扬。”
一炷香……没有人晓得,谷小扇并不成能在一炷香以后跳下擂台,她必须赢,因为申允芃一样在擂台下看着她。
孔承靖、曹安、莫祈、叶炬扬闻言,眸中皆有警悟之色。
嗖——嗖嗖——
莫祈和叶炬扬对视一眼,同时将视野定格在白季青身上……在第一轮比擂中,与劲敌狭路相逢绝非益事,莫祈和叶炬扬并不筹算与对方硬拼,但这擂台上除了他二人,清楚另有一野生夫卓绝,那就是白府的白季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