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少侠,请吧。”棕衣武将朝台下表示。
“你对自个儿还真下得了手。”南宫冀小声道。
“这倒奇了……”棕衣武将看向一剑。
刷——单刀雪刃滑过南宫冀左臂,带出一溜血沫,南宫冀身形微微一滞,寒螭剑却还是风驰电掣横扫而出。
洛清尘看着擂台上翩翩如玉的少年,眸中浮起一片水泽。那自幼被世人喻为冥顽不灵的孩子,现在已经长大成人,他要为她赢一局,即便在世人颜面尽失,他也想让她看到,他并不比苏卓云差那么多。
“放在擂台上毕竟是个祸害,万一会儿又爬起来了……”洛小北悄悄策画一番,干脆把那少年和单钩拖到擂台边,朝五大山庄后辈中一丢,“对不住了二位。”说罢,满心欢乐拍了拍衣袖,回身朝苦战中的南宫冀和一刀、一剑、双刀走去。
擂台上,南宫冀的景象极其不妙,一刀、一剑、双刀的守势虽不如此前凌厉,但南宫冀已垂垂有些落败之势。
哐当!寒螭剑挑落单钩,持单钩的少年被南宫冀打飞,直冲洛小北而去。
“甚么人施放暗器!”棕衣武将虎目灼灼,扫视世人。
“他能赢,”南宫冀傲然举起长剑,“我能让他赢!”
洛小北赢的不轻松,南宫冀也受了伤,在第十七组比武结束以后,洛清尘、秋彦启、秋闪闪立即带着洛小北回了麓林苑,凌海帮的人也驾着马车接走了南宫冀。
“欺人太过!”洛清尘双袖交扬,身形飞转,不过三四招,那刀便从单刀少年手中飞出,坠落在十余丈外,收回清脆的声响。
“是小扇教我的……”洛小北嗫嚅,“苦肉计对我姐姐最有效。”
战局一开端,擂台下便呈现了一边倒的偏向,世人皆在为南宫冀、洛小北泄气,相较而言,一剑、双刀只获得了本门后辈的零散应和。
少年见洛小北完整不将自个儿的挑衅放在眼中,神采愈发气恼。
“说得倒轻巧……你看我腾得出空吗!”洛小北与披头披发的少年扭打在一起,二人皆衣衫混乱,狼狈不堪。
“姐姐,”洛小北哭丧着脸道,“我要赢一局,待我赢了这一局,我们就回香雪里结婚好不好?”
“和你?说出去都丢脸。”南宫冀轻嗤,“不过,你要硬这么说,我也就给你个面子。”
言绪付了车钱,上前叩门。
“伤者清楚已经指证舞弊之人,这脏水如何着也泼不到我的头上!”一剑少年与单刀针锋相对,明显也是个短长角色。
棕衣武将猜疑打量一剑、双刀,二人面色顿时有些丢脸。
单刀少年面上青一阵红一阵,终究恨恨顿脚,飞身下擂。
“申允芃。”言绪一字一顿道。
“擂台上不过五人……”单刀眸中略略踌躇,看了看一剑和双刀,“总之,暗器之事与我无关!”
“小北……”洛清尘泪如雨下,泣不成声,“你已接受伤了,还如何赢……”
“我没有!”单刀怒道。
“行,”洛小北见少年并无大碍,心中大定,“转头来了香雪里,小爷好吃好喝接待你。”
“是他,他暗箭伤人!”洛小北指着单刀,肩胛已排泄斑斑血迹。
“受伤在所不免?”洛小北看到单刀上的血痕,瞳孔突然收缩,“就让小爷和你参议参议!”说罢,攥着短剑就朝那人冲去。
如此一来,十人当中已去其五,而此中三人,竟都是被洛小北丢下了擂台。
“啊——”洛小北尚未靠近单刀,俄然大呼一声,仰天倒地,捂着肩胛痛苦打滚,“暗器!他用暗器伤我!!!”
“比武参议,受伤在所不免。”手持单刀之人刀法大开大合,守势凌厉无匹。
一方手忙脚乱,一方勇往直前,不过半晌工夫,两边立见高低。待南宫冀将一剑少年击下擂台,那双刀少年立即罢了手,踌躇半晌后,干脆自个儿跳下了擂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