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二哥,”白羽阑明眸扫过白日隽、白季青,清丽的面庞上带着安然和果断,“羽阑是白显将军的女儿,并非不堪一击的平常女子,莫说那贩子流言脏不了羽阑的明净,便是羽阑真被世人曲解了甚么,也毫不会是以而一蹶不振,万念俱灰。”
“羽阑……”白日隽心中酸楚,一股热流涌入眸底,“是大哥不好……是大哥没有庇护好你……”
“日摩舒,他也晓得那场边境之战的本相。”白羽阑道。
“至公子!二公子!”一个下人仓促从飘着细雨的院外奔入大厅,“翯王府来人传话,说是让两位公子入夜后去翯王府一趟。”
一夜夜,她看着天上稀少的星……荷包已经做了八九个,却一个都没有送给他。这一回,他会信赖那流言吗?会吗?从始至终,她在乎的不过一人罢了。
“二哥,”白羽阑涩然一笑,“你与大哥的话……方才我都闻声了。”
白日隽站在牌匾下,悄悄看着猛虎出林图,这幅画彰显着屋子仆人曾经的豪气和壮志,可面对残暴的机谋纷争,忠义二字仿佛竟变得轻如鸿毛,不值一提。
轻云卷,烟雨过,香醉满园,离恨天……从始至终,她在乎的不过一人罢了,这一回,他会信赖那流言吗?会吗?
翯王府?!白日隽、白季青对视一眼。
“如此也好,大哥二哥恰好可将本日所议之事和盘托出。”白羽阑拢了拢大氅,走出大厅。
冬雨淅沥,雪梅翩跹,在回廊的那一头,有一棵苍劲高大的翠柏,四年前,她将他送给本身的丝帕和玉镯,悄悄埋在了那棵树下,也安葬了本身青涩的爱。
“如果歪曲羽阑名誉之事果然是翯王府所为,我即便玉石俱焚,也毫不会放过林伊人!”白季青薄唇紧抿,黑眸中尽是冷厉之色。
“我也不想思疑他,”白日隽叹了口气,返身落座,“可单就此事而论,乌兰绮是牧塬王庭货真价实的长公主,而羽阑不过是皇上看在父亲面子上封的兰茵公主,将来翯王府如果有了牧塬王庭做后盾,岂不是比与白府联婚好很多?”
清澈的泪从白羽阑的脸颊上滑落,“大哥,这几年家里最苦的就属你了,大哥又何来这般自责之词。”
“羽阑,这两日风寒才方才好些,你如何又去院子里赏梅了?”白日隽的口气较着有些责备。
“你要荷包做甚么。”她微微垂眸,心中有些欢乐,也有些害臊。
“大哥……”白羽阑看着窗外,含泪而笑,“这人间的风雨,我们遇见得也很多了,此次,不过是又多一回罢了。”
白日隽哽咽点头,“有舍方有得,只是却要委曲羽阑了。”
白季青的笑容凝固在了唇角。
“大哥,这事没那么简朴!”白季青急道,“羽阑嫁入翯王府,父亲的委曲方有昭雪之日,羽阑如果与翯王府无关,又有谁能够对于得了元穆怀、元颉恩父子?”
“大哥,二哥。”白羽阑披着雪兰色大氅,款款走入大厅。
“大哥,你是在思疑翯王?”白季青道。
“日摩舒?!”白日隽、白季青同时惊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