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蜜斯,您不必忧心。老爷不是说过表少爷这两日就到石阚了吗?等他来了,再让他送你一只。”若水安抚道。
“轻点。”白漫紧盯着水下:“往草丛底下探探。”
“小漫,那你呢?”白谚妤出声道,她的目光沉痛。
只是江南烟雨,如幻似梦,却已不成同语。
“风铃,何事大喊小叫?”若水顺着风铃的视野望去。
“啊!”
这河岸离这河水另有点间隔,来时,青铜已是捡了一根木棍,来到岸边就朝着那鹞子伸去。
“谨慎点,对,轻点轻点。”池葭葭微风铃主仆二人冲动的围在河岸上,一边批示着一边鼓掌喝采。
“若水,你跟着去瞧瞧,别让葭葭摔了。”池蓁蓁话里透着担忧,她这个mm想做甚么,可不是那两个丫头能拦得住的。
“我!”铁柱会心,笑着道:“俺从小就会下水摸鱼,二蜜斯放心,这只鹞子啊,俺现在就去给您取上来。”
“不成,不成!”如茵赶紧拦下,急道:“这鹞子已是过了水,你这没轻没重的,细心鹞子破了。”
听到动静,马车旁又跑来两个车夫打扮的中年男人,连声问道:“蜜斯,出了甚么事?”他们保护这几位蜜斯出来郊游,可千万不能让她们有何闪失。
白漫已是扣问了一番,听着铁柱道:“方才俺还觉得是被水草缠了脚,随便扯断了,没想到是,是如许的东西。”
如茵却在这时惊叫一声,指着铁柱的脚环:“铁柱,你脚上那是甚么?”
池葭葭从如茵手中接过鹞子,见上面燕子图案早已被水化得恍惚不清,撅了嘴:“如果陌昀哥哥晓得我把他送我的鹞子弄坏了,必然会不高兴的。”
经若水这么一提示,池葭葭一扫心中愁闷,笑着道:“对啊,陌昀哥哥就要来了……”
白谚妤和池蓁蓁互看一眼,也相携而去。
风铃是二蜜斯池葭葭的贴身丫环,不过十二三岁,长得小巧,脑袋上扎着两个包包头,显得非常敬爱。现在倒是煞白了脸,谨慎咽了下口水,指着草丛间道:“我,我方才好似看那儿伸出了一只手。那会就在铁柱哥哥背后。”
白漫心知今晚白谚妤怕是又要做恶梦了,回望了一眼河中的尸身,道:“铁柱和刘叔留下陪我,姐姐放心和她们先回。等秦大哥他们到了,我就当即归去。”
因这昨日刚下过雨,河岸边非常泥泞。
青铜当下快步上前,伸手接过鹞子,转交到一旁候着的如茵手中。随之就将木棍递出去:“铁柱,我拉你上来。”
闻言,全场一片沉寂,十足聚精会神的向河底望去。
河水因方才铁柱游动,搅得有些浑浊,看不清底下。又过了一会,风铃擦了擦眼睛,嘟囔着:“难不成真是我看错了?”
“漫蜜斯,快快放下,这东西不洁净。”若水赶紧劝止。
“住嘴!这世上那里来甚么妖妖怪怪。”池蓁蓁轻叱一声。
而跟着两人的搅动,水下俄然涌出一团玄色,一缕缕如花绽放。定睛一看,倒是一丛散开的长发。
“是!”青铜回道。
“啊呀!掉河里去了!”池葭葭惨叫一声,盯着河面上的鹞子心疼不已:“这但是陌昀哥哥亲手做的呢!”说着就要附身去够。
“先把人带上来。”白慢道。
“你们谁会水?”若水问道。
这条河是一条名叫瓯江的分支流河,环饶石阚而过,千百年来,不知哺育了多少的石阚百姓。天然也曾嗜夺过一些人的性命。
她检察过舆图,扣问过智者,直到一次次但愿化为灰烬,才完整接管了实际,接管了白漫的身份和她这统统的遭受。
“风铃,你要吓死俺啊。”铁柱刚从河里爬出来,被风铃这一叫,几乎滑了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