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漫用一种露骨的眼神上高低下的打量了一眼柳濡逸,伸手隔空挑着他洁净的下巴,啧啧道:“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来,给小爷笑一个。”
“真丑。”程陌昀蹙眉,下认识地伸手想要抹去白漫的眼泪。
白漫今后退一步,拍开程陌昀的手,现在她只想静一静,一点都不想对付他:“我让你走开。”
有脚步声传来,白漫没有转头。
“馒头,你现在学会了目中无人?”程陌昀拉住了她的肩膀。
当年的事情让白葛心中落下了心结。这么多年,白葛心中的恨,他的苦和痛,白漫都是看在眼里的。细细一想,白葛也不过是嘴上说说想要掐死她,可这些年面对她的时候,向来都是如师如友,谆谆善诱。
白漫甩开,持续向前走,程陌昀又绕了过来,档在她身前。
白漫点头:“实在也没甚么,他还活着就是件值得欢畅的事。”
柳濡逸微顿,很快就想明白此中关头,安抚道:“或许时候未到。”
“无需言谢。”身后的柳濡逸道。
柳濡逸明朗的声音在上首传来:“更深露重,小漫你还是不要呆在这里。”
“小漫,上一次扳连你落了河,此次总算是能让你幸免一次。“柳濡逸调侃道。
柳濡逸道:“已同姑父告别,明日一早就去驿站,护送二皇子回京。”
多大点事,有需求这么难过么?但是她还是感觉胸口闷闷的,憋着一股气,上不去也下不来。
柳濡逸俯身,他的倒影也呈现在水里,模糊约约。
眼里的泪意早在这一起的疾走中散尽,白漫喃喃:“你又不是白漫,你哭甚么哭?”
“那你?”
现在她背负了另一条性命,却不知要如何活着,才算不孤负这条性命……
可向来没有一次,她是这般强忍着泪水,眼眶发红,整小我如霜打了的茄子普通神采奄奄。
轰!
“多谢。”
“住嘴!我的女儿早在那夜的大火里死了,她不过是害死了你娘的人。就算她叫白漫,也无济于事!“白葛冷然道。
白漫眼里一片恍惚,只感觉程陌昀在一片水光里浮浮沉沉。
柳濡逸点头:“已去了驿站。”
盯着水面,白漫的思路也不晓得飘到那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