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漫脚下差点一软，当下快步钻入马车，就见程陌昀躺在马车里，支着一条腿闭目养神。
白漫点头，说的也是，只不过看来她口中的姐妹，仿佛并没有把她当作姐妹，先容了个这般见财起意的人。
顾汐掩嘴笑道：“我就算再如何胡涂，也不会将财帛全数都放在承担里。那承担里是一些我平素喜好的贵重金饰。那车夫一看到那些就心花怒放，镇静的当即拜别。以他的眼界恐怕这辈子也没有见过那么多标致的金饰，自是被迷花了眼。”
高低瞥了他一眼，道：“忘了你是世子，让你和一个，呃…同业，有损你的名声。”
“我们载你一程却不是为了你的银票，你拿这么多银票，是想买下我的马车么？”白慢道。
“我了解。”白慢道。
白漫想了想，道：“都城。”
噗……
顾汐从衣袖里翻找了半晌，找出一叠银票，递给白慢道：“多谢你们能载我一程。这算是我出的川资。”
马车再次前行，所幸程陌昀坐在内里驾车，是以这不算宽广的马车里坐了三个女人也不显得拥堵。
看出了白漫的迷惑，顾汐道：“说来也都怪我。在彩凤阁里如坐井观天，不懂这些俗事，找了个混不吝的车夫。他见我孤身一人，竟起了歪心机，抢了我的川资，驾车拜别。”
“既非出逃，你又为何沦落至此？”白漫问道。
顾汐半信半疑点了点头。
白漫赶紧点头：“不是。”
顾汐有些猎奇：“是你相公？”
固然话问的不当，可她如果车夫，既然起了坏心，能这般等闲的放过顾汐？这岂不是暴餮天物，还是说那人的眼神不好使，辩白不出面前的是一绝色？
白漫点头，他们既然同业，就得尊敬程陌昀的定见。
白漫没接他的话，只是道：“既然听到方才的话，你感觉如何？”
“也是，男人嘛，万花丛中过也不过是风骚罢了。”白漫哼了一声，也不等程陌昀再说甚么，就径直下了马车。
许是白漫的神采过分较着，顾汐伸手打了白漫的肩头一下，笑道：“你这女人家家的，想甚么呢？那车夫已是年逾古稀，就算想对我做甚么，恐怕是心不足而力不敷。”
“你不介怀她的身份？”程陌昀道。
白漫转头看了一眼马车的方向，道：“这一行并非只我一人，我得问问他的定见。”
程陌昀俄然笑了，看向白漫的眼神非常庞大。
“何必如此，相公，相好，倾慕者，青梅竹马…随便哪个本世子都不会介怀。”程陌昀一脸促狭的调笑道。
白漫闻言打量了顾汐一眼，又敏捷收回视野，不由问道：“他只是抢了你的川资？”
“你别曲解。”
闻言，顾汐欣喜，道：“太好了，你们也去都城？那可否让我同业？”
“哦，哦。”这顾汐说话一点也不含蓄，白漫也感觉有些不美意义：“只是你找了这般年事的车夫，就不担忧人还没到都城，他就已经累坏了身子？”
那边的马儿嘶鸣，顾汐昂首望去，问道：“你们这是筹算去哪儿？”
“这荒郊田野的，扔下她一人，的确不当。但是此去都城，带着她恐怕也诸多不便。不若，我们带她去下一个城镇？”白漫解释道。
程陌昀睁眼，好笑道：“听到甚么，表妹？”
顾汐一顿，道：“但是嫌少？不敷我这里另有。”
程陌昀淡笑道：“世人若知我有美相陪，恋慕还来不及，说不定会是一桩嘉话，何来有损名声？”
一眨不眨的直盯得白漫感觉毛骨悚然，问道：“你这么看着我做甚么？如果分歧意，我下去与她说便是。摆布你是车夫。”
白漫起家向马车走去，就听到前面传来顾汐悄悄问洛石的话：“表哥表妹私奔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