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视野在空中交汇,白漫目光果断,道:“你替得了我一次,却不能每次都代替我。”
“不是!”
“姓程。”程陌昀道。
好似看出了白漫和程陌昀的惊奇。
他们是过客,并不清楚这些匪贼们对章丹百姓做过甚么。可许县令自幼便是受害人,这些年也见多了匪贼们下山打劫的事情,恨意难平也是在道理当中。
随之回身入了马车。
这年青人究竟是谁?
白漫瞥了一眼程陌昀,不由有些动容,堂堂一个世子,竟然去承认这尸身是他验的。
呃,一个丫环代笔也是普通。
许县令指着不远处几座郁郁葱葱的山头,道:“你们且看,被那些林子是掩蔽的处所畴昔有好几处山田,便是畴前那些匪贼头子们命人开的荒。他们这些人啊,在山里底子就是自给自足。”
当初听闻那位周仵作亡故,他与衙门里一行人议论时还觉可惜。不成想,眼下倒是亲眼看到了这般详确的记录。
许县令随即又点头,他的意义却并非要晓得这纸上的记录是那个做的,望向程陌昀:“此人但是你验的?”
许县令倒是诘问道:“这是那个所写?早就听县衙里的仵作提起过,石阚那位周大仵作,每次验尸都会将成果详细的记录出来,好让池大人一目了然。”
白漫和程陌昀对视一眼,都看出了相互的意义。
这许县令行的是全数剿杀的打算,如此一来山中的匪贼们明知是死路一条,天然是抵死抵挡,倒是比平常处所的匪贼们更加难缠。
程陌昀沉默半晌,眼神幽深,仿佛要透过白漫的眼睛看进她的内心去,半晌才道:“随你。”
他很猎奇,与池府令媛一同出行的公子哥,却故作如此打扮,这身份耐人寻味啊。
却不想此言一出,许县令就肃了脸:“这些匪贼都做惯了伤天害理的事情,如果招安,等他们入了章丹县,还不知会闹出甚么幺蛾子。本官早已发过誓,要将这些匪贼除得一个不留,还章丹百姓一个太常日子!”
许县令不但这么想,也问出了口:“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他们既然也并非懒人,为何不能招安?”这朝代对农户的报酬还是很公道的。像章丹如许的小县城,如果农夫情愿,有的是荒地给他们种粮食。
程陌昀和白漫异口同声。
白漫点头:“此中疑点重重,还请大人能够细心审理。”
不管他们生前是何种身份,身后都划一候遇,被白布齐齐盖过。
杀的还是江州即将上任的知府以及百口,许县令端了端脑袋上乌纱帽,暗叹还不晓得这回官帽能不能保得住?
撇开此事不提,白漫将方才让洛石记录下来的验尸成果从小册子上撕了下来,递给许县令,道:“大人,你且过目。”
“恰是。”
寨子里每日都有人轮番站岗巡查。我等才从毕竟的那条道上呈现,他们就已经晓得了。等我们赶到了那处。早已是人去寨空。”
“许县令,现在这山里另有多少匪贼?”程陌昀问道。
顺着白漫所指,许县令看向坐在马车辕上两眼放空的丫环。
许县令有些不解,接过了纸张来看,越看眼睛越亮,道:“这些人的死因?”
许县令抚了抚胡子,道:“女人聪明啊,这点本官也曾试过,只不过这山里别的没有,果物和野物倒是极其丰富,就连冬末他们在山里也能找到躲藏的野猪。”
“如果这些人真是死于匪贼之手,那么大人抓到他们天然要严惩不贷。”白慢道。
白漫附和这点,那些匪贼是罪该万死,但是寨子里另有很多无辜的百姓。
许县令又道:“天然,这寨子里的妇女和孩童,我们还是会采取的,毕竟女子都是被俘虏进山,被逼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