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之言,句句肺腑。”
蓝淑妃红唇微启,目露欣喜:“皇,皇上,你说甚么?”
朕,真的有些累了……”
蓝淑妃下巴俄然吃痛,蓦地展开了双眼,却被面前泛着杀气的眼眸吓了一跳。
蓝淑妃一个不稳,跌倒在地。
“皇上,莫非您信赖俪mm说的话,觉得这统统是臣妾做的?”蓝淑妃从地上爬起来,跪在明康帝面前。
“朕说,这后宫当中现在能做上这后位的人,舍你其谁?”
饶是蓝淑妃夙来淡然,听了这话也冲动不已:“皇上,臣妾何德何能受此厚爱?”
蓝淑妃想起了当年听明康帝夸奖过池睿,就因为身边有个周忤作识了然陈年腐尸而破了悬案。
望着镜子里不再年青的本身,蓝淑妃轻叹,将玉簪细心插于发间,才起家接驾。
“皇上,您不能听她一面之词,臣妾奉养您多年,臣妾的为人莫非皇上还不清楚?
蓝淑妃微依身在明康帝身侧,一双素手重抚他的额头,似是要抚平他眉间的愁绪。
本日的正法俪贵妃的日子,想必明康帝是刚从冷宫返来。要申明康帝身为一国之君,后宫却没有多少,是可贵专情的帝王。
“臣妾拜见皇上。”
“不,臣妾冤枉。皇上,甚么夺魂门,甚么白葛,臣妾真的不知。”蓝淑妃委曲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楚楚不幸的模样不管谁看了都会心生不忍。
直到手臂吃痛,蓝淑妃还未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中回神,只是呐呐出声,“皇上,您如何了?”
坐在打扮台前的蓝淑妃,拿着玉簪的手微顿,接着道:“本宫晓得了。你且让人筹办杏梨茶。”
蓝淑妃清楚明康帝的性子,回身道:“皇上,但是因为俪mm的事难过?”
蓝淑妃早已惊的说不出话来。
“臣妾是蓝淑儿啊,一具陈年白骨如何证明身份?这件事如此匪夷所思,皇上您不能听信别人胡言。”
“朕的皇后无需倾国倾城,聪明绝顶,却要温良谦恭,操行端方,如柳氏那般母范天下……而你,不配!”明康帝说着甩开了手。
明康帝切近蓝淑妃,轻语:“朕的后位空置多年,以妃位来讲,原该是俪贵妃为后,只不过她等不到那一日。现在,这后宫当中,也唯有你是陪了朕十几年的女人。
“皇上,您日理万机,对后宫不免有些忽视,可论起这后宫,再没人能像俪mm让皇上眷宠。俪mm…太不满足了。”蓝淑妃神情淡淡,如果连俪贵妃都宣称受萧瑟,那她们这些妃嫔岂不是更无地自容?
蓝淑妃面色俄然惨白:“皇上,甚么当年?”
明康帝定定的看着面前和顺体贴的妃子,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你真是这么想的?”
可朕就不明白了,当年柳氏待她亲如姐妹,可她为何要下此毒手?只是她认了统统的罪,唯有毒害柳氏这一条,她抵死不认。
明康帝浅笑着靠近蓝淑妃,在蓝淑妃觉得他要一亲芳泽而闭眼的时候,俄然减轻了手里的力道。
明康帝却没有当即答复她,起家道:“方才朕去见了安俪,她悔恨朕这些年来从不将她放在心上,更怨程宴当年轻视她。她要让统统鄙弃她的人不得好死。
明康帝倒是从这话里品出味来,点头:“朕,这个一国之君的确做的窝囊。于朝堂之上,朕让一个忠臣良将蒙冤受屈十几年。在这后宫以内,朕护不住敬爱之人,也没法让你们这些跟从朕的女人放心度日。
臣妾待她安俪亦亲如姐妹,可她临死也要诬告臣妾,让臣妾跟着她陪葬。臣妾……”
如果皇上您能对臣妾……臣妾死也甘心。”
“皇,皇上……”
“是。”宫女悄悄退去。
蓝淑妃喜极而泣:“皇上,臣妾情愿,臣妾定会尽已所能,为皇上打理这后宫,让您没有后顾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