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到提早一个月了?”朱翊钧喃喃自问道,“本日便去翊坤宫。”
比及王容与从慈安宫返来,外头才有人来通传,“郭妃娘娘来给皇后娘娘存候了。”
“这天底下的婆母不喜好儿媳妇,大抵因为有了媳妇后,儿子心中最首要的女人就不是娘了。”王容与说。
“皇后上位未曾推恩后宫?这仿佛不当,郭妃那,便提早放她出来吧。”李太后说。
朱翊钧被他吹的发痒,一个用劲搂着她在床铺上滚了两滚,然后居高临下压着她,手放在王容与鬓边。
“她要跪就随她跪,不过估计跪不了一刻钟,她就该晕倒了。”王容与笑说,“去太病院找她惯用的太医,让他来翊坤宫待命,比及她晕倒了送归去,不迟误医治的时候。”
“陛下,翊坤宫来人说郭妃娘娘病了。”冯尚进前通报。
“陛下弄混了因果,太后当初喜好我是真的,现在固然说不上不喜好我,但是没有之前那么喜好了也是真的。”王容与说。“这天底下的婆母对儿媳妇都有这么一遭,可不是因为我不讨喜。”
从慈安宫出来,王容与坐在步辇上叮咛,“让崔尚宫来一趟坤宁宫。”
崔尚宫来到坤宁宫,王容与正坐在打扮台前拆环卸钗,“崔尚宫,要费事你跑一趟翊坤宫,圣母皇太后懿旨,解了郭妃的禁足。郭妃若要谢恩,便让她去慈安宫谢恩吧。”
“我不晓得啊。”王容与调皮说,“红李并不在我跟前服侍,再说谁敢说慈安宫的宫女和坤宁宫的宫女暗里交换信息的?母后不明说,我就当不晓得。母后不想我来乾清宫,,明说就是,我还能不平从她的。”
“是皇后娘娘着崔尚宫去给郭妃娘娘解得禁。”冯尚低头说。
“如此,儿臣就放心了。”王容与故作羞赧一笑。
陈太后听人禀报皇后娘娘来存候了,她是晓得昨日陛下想要去坤宁宫然后不准的事,然后她也晓得王容与厥后去了乾清宫,然后又待了一宿的事。陈太后让人给她带上礼冠,“皇后真的比当初看中的成心机多了。”
王容与鼓起嘴往朱翊钧耳边吹风,“陛下,我的枕头风厉不短长?”
“中宫懿旨,自本日起,后妃承恩雨露翌日可不必至坤宁宫存候。”寺人四周去宫殿传旨,郭妃闻旨意对朱翊钧说,“皇后娘娘还不活力吗?这都发了懿旨。”
“儿臣免得。”王容与低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