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谨慎接过白帛,想着秦老先生琴技高深、驯良可亲,而现在却已驾鹤西去,人琴俱亡,不由万分伤悲。轻呤道:“此生知己恐难寻,桃园以外多少存。湘妃哀号湘妃泪,伯牙痛碎伯牙琴。得秦老先生一知已,此生已足矣。”
我抱着秦老先生双肩,问道:“老先生能够挺住?”
我道:“既如此,秦老先生与秦蜜斯留于屋内,待鄙人出去驱逐他罢。”
我轻念叨:
秦老先生豪放笑道:“少侠何出此言?老朽与狼王早有过节,他早想前来杀我,只是将此打算提早罢了。虽狼王到过之处,必有流血,但老朽亦毫不害怕。”
俄然,雪花中,灰色人群全数消逝。我亦骤地停下吹笛。只觉地底微动,树上雪花团团掉落。正时,三人地点之地一阵雪花飞舞,从地底跳出数条灰色人影,挥刀朝我们砍来。
秦玉灵望向窗外,漫天飞雪。低声道:“我要在这儿陪着爷爷。”
秦玉灵道:“虽如此,北风腊月,朔风凛冽……过大哥北风之恋,玉灵了解。只是,又是十年,统统早已物是人非,恐有不便。”
秦老先生道:“非常好。”
秦老先生正要再次拨弦,我道:“老先生,让我来。”说完,我从怀中拿出笛来,放于嘴边,顿时,一股降落之声从笛中缓缓传出。此音时而响遏祥云,时而虚无漂渺。氛围中,一股气游伴着雪花涌向灰色人群。人群大惊,举着柳月弯刀欲冲向前来,却被气流挡住,前行不得。有几个内力较差者,血脉喷裂而死。
“爷爷――”秦玉灵扑上前去,眼泪夺眶而出,悲伤不已。
秦玉灵不由要落下泪来:“爷爷……”
“好。”秦老先生笑了笑,从怀中取出一本秘笈,道:“此乃‘琴音诀’。现我将它交于你。”
秦老先生勉强笑道“还能。”
我道:“若非我,爷爷也不会如许。对不起。”
原是秦老先生,用最后一根完整之弦,为我作最后一曲。
秦玉灵哼地一声转过脸去。
“过大哥!”秦玉灵忙跑上前扶住我。我朝她摇了摇手,吞下一口气,来至秦老先生身边。秦老先生亦停了下来,对我道:“少侠能够记着老朽刚才一曲?”
狼王嘿嘿道:“故乡伙,你也不必在此倚老卖老。本日若姓过的自行了断,你交出你的‘琴音诀’,玉灵蜜斯跟本王……”
我苦笑一声:“即便如此,我亦欲前去。只是,‘戈壁之王’若知本日之事,再派杀手前来,又会伤害无辜之人。又担忧你……”
秦老先生、我、秦玉灵正围桌畅谈,忽,一声狼嗥划过天空,房顶堆雪纷繁掉落。秦老先生惊道:“不好,狼王来了!”
我道:“老先生既有此言,鄙人定当遵循。望先生保重。”说完,即走出屋来。
说完,秦老先生闭目而去。
天涯人生皆苍桑
我点了点头:“能。”
待措置了秦老先生的后过后,我问道:“玉灵,情愿跟我一起走么?”
我对秦玉灵道:“好都雅着爷爷。”说完,朝扑上来的灰色杀手迎了上去。
玉灵摇了点头:“此乃天命,过大哥勿惭愧。只是,现在万里飘雪,恐怕到处已是冰封雪盖。不如等候春至冰消雪融再去吧。”
秦老先生哼地一声,拨掉数条琴弦,手一挥,断弦朝狼王射去。狼王嘲笑一声,挺身迎了上去,伸出铁手竟将断弦全抓于手中。正欲大笑,秦老先生伸手在琴上一拨,狼王手中的几根断弦呼地离开其手射向其喉咙。狼王双眼一瞪,喉咙被数条断弦穿过,鲜血从口中缓缓流出。灰色杀手大惊,忙叫道:“狼王――”狼王一咬牙,将手中的断弦挥向秦老先生,我忙挥笛将其打落。却料,狼王铁手忽断了开来,直朝秦老先生抓来。秦老先生内力已用数成,一时躲闪不过,被铁手抓住喉咙。狼王嘲笑一声,朝后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