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真说,天师道门与俗世里很多有权势的人都熟谙,能够找这些人帮帮手看看。
我说是呢,越看越多。
我的确满脑袋的问号,这又是哪跟哪啊?我是出去避祸去了,但也不是躲着他啊。此人一副高高在上的口气,听着就让民气烦。我说,法真道长,你讲的话我如何听不懂呢?另有,你很不规矩的在我家门上留了张字条,莫非连发短信都不会吗?
想想也是,我诘责他为甚么很不规矩的在我家门上贴了道符,他的答复会如此实诚,较着是贫乏江湖经历的菜鸟。
法真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说,下山的时候,前山正一观管钱的主事给了我一张卡,卡上有五十万,很多吗?
看来去孤儿院看望的事情,要今后拖上一拖了。挂了法真的电话,终因而没有人打搅了,白日睡得太多,早晨倒是也不困。竹子心血来潮,拉着我去后山的山顶看星星。
连喝了五杯酒,法真伸手还要,我还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接待客人也要有个限度,哪有要起来没完没了的。我不满的说,还喝,你觉得不要钱的啊。
我说一杯一百,统共五百块。法真从怀里摸索了半晌,取出一个小布包来,又从布包里取出一沓群众币,看厚度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他当真的数出十张毛爷爷,放在桌子上说,我再要五杯。
此次算是他修道有成以来第一次正式下山,他于修道一途天赋异禀,人也非常聪明,情面油滑,他不懂,但是却能洞悉。他喜好用一双眸子盯着人看,仿佛能看到别民气底内里去,说话便显得老成,给人城府深重的感受。怎奈社会经历几近于一张白纸,是以也会对我的一柜子酒感兴趣的双眼放光,这时候又会让人感觉,他只不过是个还没长大的孩子。
竹子俄然说,你看天上的星星好多啊。
她说,越看越多,哈哈,越看越多。
我说你之前都没喝过酒吗?
法真对我的顶撞混不在乎,却盯着我一柜子酒问,你这些都是甚么酒?我都没见过。
转眼间天人永隔,教员的笑容仿佛又闪现在夜空中,我在内心冷静的说,祸首祸首已经找到,离给你报仇的日子也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