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轻泓换了个姿式躺着,“我怕我熬不过明天早晨了……”
霍危楼倒是没想到薄若幽本身有此一问,他清楚已调查过薄若幽,现在面上倒是八分不动,只挑了挑眉头,“本侯为何要问你出身?”
霍危楼若未查过薄若幽,天然不知她言语真假,可他查过,便知此刻薄若幽并未扯谎,他眉头松了松,却一时未再开口,实在他令薄若幽跟上来之时,并未想好要叫她做甚么。
福公公无法道:“世子现在便觉无趣,那这一起上该如何是好?”
明归澜轻咳一声道:“晕船之时,揉按或针灸少商穴,内关穴,足三里穴,或者神门、太溪等穴位,可减轻晕船之症,只不过要起感化,会有些疼。”
正闹着,内里响起了薄若幽的声音,“侯爷――”
船行的不算慢,偶尔遇着一道大浪,船体摇摆便有些间隔,薄若幽站在霍危楼身前五六步处,在他跟前还是显得有些拘束,他又问:“你寄父也是都城之人?”
薄若幽面上生出几分不测来,霍危楼看着铁打普通,怎忽而头疼起来,就在此时,隔壁配房内又传来霍轻泓的惨叫,她心底一动,“莫非侯爷也晕船了?”
吴瑜微讶,“本来如此,既是如此,到时候倒能够一饱耳福了。”
薄若幽眼底微亮一下,不觉有他的上前来,“请侯爷伸脱手来――”
霍危楼见她神采安闲,看着他的目光非常信赖,不由淡淡道:“持续。”
霍危楼冷冰冰的看着他,“没错,就你一人。”
霍危楼这才看向她,“你不是会刺穴之法吗?”
明归澜笑意一深,“船开了罢了。”
霍轻泓一把拉上锦被将头脸罩住又哼唧起来,很快,他将锦被拉下来,将那玉瓶凑在鼻尖用力的吸了几口,“咦,此物当真神了,我竟觉舒泰很多。”
福公公心对劲足,绣衣使自去与船家交代。
薄若幽想了想,“因想着侯爷或许会对民女生些疑问来,且侯爷迟早会晓得,民女对侯爷也无甚可坦白的。”
可他到底不是神仙。
薄若幽被问的有些哑口,霍危楼凝眸,“不成奉告本侯?”
霍危楼老是威势慑人,老是不知劳苦的,他雷厉流行,仿佛倔强悍勇到不成摧折。
薄若幽道:“是寄父给的,寄父也精通些医理,本是为民女备下的,可民女倒觉还好。”
能让福公公说出此言,要么和内宫有关联,要么在朝为官过,最差,也和都城世家权宦有些干系,霍危楼略一沉吟,“她为薄氏女,能做她寄父义母之人,天然也多为都城贵族,一并查一查,别的让都城那边紧盯着些,此事虽交给林槐,可林槐办差多有些宦海上的陈腐匠气,如有迟慢的,还是让宁骁插手一二。”
霍危楼眸色有些深长,“除了这些,关乎都城薄氏,你可还晓得甚么?”
霍轻泓忙又求救般的看福公公,福公公想了想,叹了口气,上前来一掌控住了霍轻泓的手,霍轻泓见状将近打动的喜极而泣,“公公,我就晓得公公疼我――”
福公公见霍轻泓如此很有些心疼,闻声薄若幽的声音赶快去开门,门一翻开,便见薄若幽握着一个小小的玉瓶站在内里,她往门内看了一眼,见世人都守着霍轻泓,而霍轻泓摆着一张脸,再没了常日超脱风骚,一时心底也有些哭笑不得。
霍轻泓一下来了兴趣,“这些是甚么人?”
霍危楼:“……”
福公公应了,霍危楼又叮咛道:“冀州若得了动静,直往都城送,沧州那边也是,除了找到那把钥匙,还得在岳明全老宅四周访问一二。”
未几时,起初派去船埠的绣衣使返来禀告,“侯爷,明日能走的只要两艘船,一艘为客货两用,虽是快,可客房已是不敷,若要选此艘,需得上船挤一挤。别的一艘是巨富沈家的客船,拢共能送近百人,现在客房亦非常广泛,只是路上行的慢些,不知侯爷想选哪个?”